第119节(2 / 2)
秦相和他的心腹被带回大理寺后就被分别关押起来。
早上那些人是被贺初派人送到大理寺的,孙正学怎么说也有一个女儿在瑜郡王府的后院呢,虽然只是侍妾,那也是瑜郡王的侍妾不是。
有人到瑜郡王府闹事,他当然要好好审一审,贺初就在一边听着,审着审着就审出了秦相来,因为其中有三人是相府的家仆,其他人都纷纷供认是秦府的人给了他们银子到瑜郡王府闹的。
孙正学立刻为难起来,贺初便提议道:“大人不如进宫一趟吧,看看皇上的意思,说不定皇上不想往下查呢!”
孙正学心道秦相害的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会不查吗?
不过没有皇上的指示,他肯定是查不了了,于是他进了趟宫就拿到了皇上的口谕,就三字:“查,严查!”
孙正学还有什么好怕的,都传瑜郡王得了天花他这儿也担着心呢,瑜郡王若是得天花死了,他女儿岂不是要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现在秦相竟然要害瑜郡王,他有了皇上的口谕自然是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因此从宫中出来他直接就叫上差役到右相府拿人。
回到大理寺,孙正学直接提审了右相的心腹,起先那人是什么也不肯说,孙正学就直接用了刑,然后,那人就招了。
所有的供词凑在一起能够完美的证明出是右相谋划的这一切,孙正学又提审了右相,右相不肯交待,孙正学可不敢给人家上刑,干脆又再次入了宫。
“启禀皇上,不是下官推脱,实在是秦相官居一品,下官,下官官位太低,他死不承认,下官也拿他没办法,臣请皇上派辰王或战王主审此案,臣一定全力配合。”
皇上想也没想的道:“传朕口谕,命辰王亲审右相谋害瑜郡王一案,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陪审。”
辰王接了圣旨立刻赶往大理寺,辰王带着皇上的旨意而来,这确实给了秦相很大的压力。
可老奸巨滑的秦相的怎么可能轻易招认?
尤其是太子得到消息后,也赶到了大理寺,秦相就更不会招认什么了。
他知道一旦他承认这件事是他做的,那他和他们一家,甚至是他在宫中做太子妃的女儿就全完了,就连太子都会受到影响。
若不是为了太子,他一个堂堂相爷害瑜郡王干什么?
所以,他就那么咬牙硬挺着,辰王也不能真的给堂堂右相用刑,毕竟刑不上大夫,好歹人家还是当朝一品丞相呢。
“右相是打定主意不说了?”
秦相道:“辰王的话好怪,就凭这几个混混的口供,就能定本官的罪名吗?
本官怀疑他们是被人收买的故意陷害本官,本官希望辰王再严审一次这些混混。”
辰王轻笑,也没有被秦相挑衅时的恼怒,“既然秦相不认,那你倒是解释解释,他们身上都搜出了官锭,官锭都是有标记的,出自秦府的东西是怎么到他们身上的?”
秦相面不改色的道:“这个就要问他们了,或许是他们偷的吧,本官不知呢!”
辰王道:“那秦相家又是何时丢了银两,何时被小偷光顾的。
对了,那些混混身上的银锭若是偷的,他们偷了东西不回家,齐齐跑到瑜郡王府门前干什么?”
秦相厚着一张老脸:“这个本官不知,还请辰王详查。
本官也很想知道呢!”
辰王:这可真是老油条呢,说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要么就是请辰王详查,这要他怎么查?
太子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他面上平淡,其实心里也正忐忑,他这边还想要怎么拉拢老六,结果他家母后抽冷子就来了这么一出,若这事成了还好,若是不成甚至搭上了秦相,那他在朝中的影响力绝对要大大降低。
这时,突然有衙役禀告,说有人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秦相和一奴才的谈话,所谋就是今迫瑜郡王之事。
辰王立刻将证人带了上来。
“堂下何人?”
那人恭恭敬敬跪倒,“卑职王卫,是守城门的侍卫,昨日小人值勤,本该午时正换班,但午时初时,身体突然不适,就和人换了岗,去了宫中侍卫营专用的茅厕,回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一名年轻太监拦在右相大人面前说话,我当时怕惊扰了两人没敢过去,就远远的站着。
可是一不小心就听到了两人在谈瑜郡王,卑职,卑职就偷偷凑近了一些,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辰王露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卑职听到那小太监说‘右相大人,我们娘娘说了,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趁他病要他命’,娘娘的意思是您回去后就找人散播流言挑动百姓,让那些人直接把郡王府打砸了,您再趁乱结果了瑜郡王,也算给我们殿下铲除一个障碍了!”
太子手中的茶杯发出“砰”的一声,心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话,还真是母后的口气,一旦辰皇叔找到那名小太监,那母后和秦相就全完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朝身后的侍卫打了个手势,那侍卫立刻悄悄离开了。
秦相听到王卫的话立刻勃然大怒,“胡说八道!本官根本就没有在什么茅厕外与人说过话,你这分明就是诬陷!
还有昨天的事你为什么今天才说,你这分明是被人买通来故意陷害本官的!”
昨天分明是在宫外的马车里和皇后宫里的太监说的话,虽然内容一样,可地点全然不同,这侍卫分明就是在说假话!
王卫委屈的道:“卑职也不想啊,可是这话说出去谁信?
而且昨日一下午我都在留意郡王府的动静,可是什么也没发生,那我就更不能说了,直到今日卑职听到消息,特意去打听了一番,才知瑜郡王府真的出了事,并且事情已经闹到了大理寺,卑职这才出来做证的啊。”
陈嬷嬷死
这话说得似乎合情合理,可他妈的就是不对劲儿,秦相有口说不出,他总不能说“你小子就是骗人的,老子根本就没去过什么茅厕边,老子是在马车里说的话”吧?
他又没被降智!
堂堂右相,怎么会连这点脑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