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她与谢敬彦感情似结冰,唯有在儿子的事项上最为和谐。
老太太把睿儿教导得蹈规循矩,在魏妆面前也克谨生疏,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纸。
谢睿回到云麒院里,每每学完功课,便三口一道用顿饭。
吃完饭后,谢睿央请与爹爹、娘亲湖边散会儿步。或者“孩儿想玩秋千,母亲可帮我推推?”
魏妆当然无有不应,但没多少力气,谢敬彦便过来帮忙了。有时推着推着,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她坐在上面,父子二个在后面推。
她权且只当他是做给儿子看的,便受之泰然。偶尔捕捉到男人的薄笑,眼角一丝迷魅失神,她也视若不见。
提及这些,又想起最后一幕,十岁的谢睿甩手扑向自己的画面。魏妆痛心地咬了咬唇,剜过谢敬彦一眼。
——此时的谢三公子,却的确在失神。
男子漆黑袍袖支于桌案,诧异魏女何能字句都说得他心坎上。
而她若果真如所说的这般思想,又何必总以门第悬殊做为退婚的借口?
他自那场放纵沉迷的梦境醒来后,就大略断定女子并非陶沁婉了。
他起初隐忍不适,先用她闺名叫着试试,并未叫出另一个名字。若果然是陶沁婉,怎会突兀地似被煽了一掌醒来。
而他在放任感受的过程中,本能浮现的却尽是魏女的娇媚模样。
疯魔也好,失控也罢,他心里想的念的原来全都是她,他并不想欺骗自己!
对于魏妆,他唯一不确定的便是,她颈窝有否那颗红痣。
但无论如何,谢敬彦自从惊醒后,便决定不再困惑于梦了。
他厌恶受制于旁他的感觉。
他不管那是谁,既属于尚未发生之事,此后的发展便由现实的自己说了算!
而就在昨日,谢敬彦路过花厅门外,却听到了沈嬷与祖母的一段对话。
对那逢迎巴结、逾越主子之意的婆妇,谢敬彦委实厌烦,然而却不得不感谢她。
方知魏女原来那般紧张自己,“喜欢得紧”,为他绘图绣手帕、排队买芝麻糖、学习厨艺。
还听到了她忽从梦中醒来,便要改主意退婚。谢敬彦心中便生出了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