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 / 2)
他们初识就定下了婚约,然后就做了情人间最亲密的事情。那之后,他们才开始学着接吻、学着拥抱、学着牵手。
现在,陆秉文又在同夏琰说一些类似于告白的话语,要约他一起看电影。
纵使他们已经拜堂成亲,做过很多次激烈的亲密之事,陆秉文早已吻遍他的全身,可陆秉文现在却要来追他。
陆秉文勾起一侧嘴角,轻轻捏了捏夏琰的手,说道:“要追。”
他的手轻轻覆上夏琰跳动的心脏,与夏琰耳语道:“我想要的,是这儿。”
他的身体靠夏琰很近,两个人的脸只隔了两个手指的距离,如果夏琰此时抬起头,定会蹭过陆秉文的脸颊。
陆秉文沉声道:“我想要夫人的心里也装下我。”
夏琰没有抬头,他弯起嘴角轻声道:“陆先生追多久了啊?”
陆秉文一本正经:“我?我追了快要两个月了。”
夏琰不禁笑出了声,他轻声说道:“什么两个月,哪有你这么追人的,都追到床上去了……”
他双手都握住了陆秉文覆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掌,陆秉文的心脏并不会跳动,却只觉得一瞬间被夏琰握紧了心脏。
陆秉文覆在夏琰胸口的那只手,能够感觉到这颗炙热心脏正在飞速跳动,奇异的感觉笼罩在这只千年老鬼的心头,他低声与夏琰耳语:“你心跳的好快。”
夏琰抬眼看他:“……不要说出来啊。”
就在这时,两位道士模样的男人一起出现在了彼岸事务所的店门口,轻声道:“请问夏琰天师在这里吗?”
在后院的夏琰连忙迎了出去,说道:“我在。”
他一出正门,就看到刘乐乐被两个年轻道士牵着小手,刘乐乐脸上的眼泪都没干,手里还拿着一支冰激凌。而她身后的面包车上,她的母亲被五花大绑,嘴里还不断的发出咒骂,被一旁的女道士塞了一块棉布。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彼岸事务所的大门。
老妇人先是看了陆秉文一眼,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又看向一旁的夏琰,轻轻弯了弯眼睛,说道:“你就是夏琰?”
夏琰点点头,说道:“您是?”
她沉声说道:“我是西北巫师一族的大巫岳行止,你上次在郑家村见过我的弟子岳靖,她对你印象很深刻。”
夏琰恍然大悟,心道原来这就是四大玄门之一的岳氏大巫。
“刘乐乐之母王齐本是我师门的弟子,师门逆徒本该我亲自处理,我感知到她又使用了禁术,特地从西安赶来,却没想到二位先我一步。今日之事,多谢二位。”
夏琰这才了然,他道:“您无需谢我,我也是受雇主委托办事,天气冷了,岳道长先进来喝杯热茶吧。”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陆秉文帮忙沏了一壶茶水,给老人倒了杯茶。
岳行止接过陆秉文的水杯,说道:“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喝到冥府大人倒的茶。”
陆秉文饶有兴趣地看向了这位年近七十的女人,心想这女人有些道行。
岳行止又说:“是您收走了王齐的灵能吧?”
陆秉文说道:“不错。”
“收的好,若你不收,我也要将她废了。”岳行止的声音里有着几分无奈,她说道,“我们师门专攻巫术,大部分都做了巫医。王齐这姑娘从小无父无母,她三岁时我路过福利院,见她有天赋,又很可怜,便将她收养,算是她的养母。这孩子自幼灵能超群,在她同门里算是极其卓越的存在,但师门修行非常清贫,王齐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羡慕富家女的生活,开始用巫术偷偷敛财,再用敛来的财去装点自己。她那时候的情郎,也是同辈里数一数二的天赋者,也精通各种巫术。”
夏琰怔了怔,说道:“她的情郎就是现在的丈夫吗?”
“不,你们今日所见的那个男人,并非刘乐乐的生父。刘乐乐的生父已经死去了十年多,而他的死也与刘乐乐有关。”岳行止说,“当年王齐与他互通情愫,两人为了谋财,接了一个大人物的大生意,那人希望两人作法害死自己的债主,刘乐乐的生父与王齐一起使用了禁术,就在作法时被巫术反噬,当场就死了,王齐虽然捡了一条命,但我也因此将她除出师门。”
夏琰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那时候王齐就已经怀孕,她隐瞒了自己已经怀孕的事实,飞速又找了一个男人,与其结婚,也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那个男人。那男人本来很老实,对王齐也很好,直到一年前他知道了自己养了九年的姑娘不是亲生,他一边是痛恨王齐的欺骗,一边又放不下自己的女儿,因为爱恨交织,他的性格也变得十分暴躁,经常打骂王齐并辱骂女儿太笨,整个家都充斥着他的抱怨。”
夏琰心想,养了别人的孩子十年,这口气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一般情况,早就离婚了。
只是刘乐乐这个小朋友也很可怜,只因为摊上了这么个母亲,就要遭受这么多苦楚。
“王齐与他结婚之时并不在意他,可相处十年有余,她眷念家庭的温暖。在这种时候,她根本不明白,自己丈夫抱怨的是命运弄人,而不是女儿的成绩太差。加之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她望女成凤,也渴望自己能通过女儿过上贵妇的生活,便想到了用换命这种禁术让自己的女儿变得聪慧。”
岳行止说到这里,用自己的拐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沉声说道:“我只知道她在被逐出师门之后去了北方的一所医院工作,我以为她男人都因此而死,她定能长个记性。谁知狗改不了吃屎,我就应该在当年把她废了。现如今,她的丈夫因看到她发疯的可怖模样,把她赶出了家门,我方才见到了她,她竟大骂我当年将她逐出师门,说她现在落得这番田地,都是我的错。”
夏琰点点头,说道:“成年人该为自己的每一个举措负责,只是苦了乐乐。”
“方才我与王齐丈夫商量了一番,我说你也痛苦,乐乐也痛苦,那不如就此放手,让孩子跟我走。”岳行止说,“西安虽然离这儿远了点,但乐乐这孩子遗传了父母的灵根,她可能学文化课很愚笨,跟着我学巫术,以后当个巫医,也是没什么问题,若是能治病救人,还能为她下半生积攒功德。”
夏琰思索了一会儿,又说:“那她跟您去了西安之后,我希望她依然能够读书。学不好也没关系,但多了解一些知识,对她而言总归是好的。这部分费用,就由我来承担吧。”
岳行止连连摆手,夏琰却说:“您不必客气,我也是真心想为孩子尽一份心。”
“那就谢过夏天师了。”
就在这时,方才被绑在车里的王齐嘴里的棉布被她吐了出来,她恶狠狠地喊道:“岳行止,你多管闲事,你教了我巫术,我怎么用是我的事情!什么天道,这世界哪里有天道!”
她的嘶吼声让玄学一条街的各位玄学术师纷纷出来看戏,有人听到岳行止的名字,就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岳行止竟然来了我们b市?她很久没出山了。”
“她也去了彼岸事务所,夏琰现在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啊……四大玄门的两位长老都来拜访过他了,今日这是因为何事?”
“据说是以前岳行止的一个弟子用了禁术,给自己的小孩换命……”
人群里传来窃窃私语声,岳行止看王齐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块垃圾,她对王齐说:“说起来,那会儿我还想要好好培养你做我的接班人。”
王齐大笑着说:“狗屁!你从来没重视过我,只因为我出身卑贱,你明明更偏爱岳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