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2)
这也能夸一句?岑晚现在已经认定这鲁神医一定对自己有什么奇怪的滤镜,自己之前还觉得那些人是孙家派来找自己寻仇的可能性更大些,可薛朗与鲁神医奇怪的态度也让他心中不免嘀咕:难道这具身体真有什么特殊身份不成?
鲁神医将针探到烛火上过了一回,就把住薛寒星伤口两侧要开始缝合。
“等等!”岑晚看着鲁神医有些粗暴的手法眉头都皱到了一处,“就这么直接缝吗?”这得多疼啊……
“嗯?你刚刚不是给他上过麻沸散了吗?”鲁神医看看岑晚,又看看那倒在榻上已然空空如也的白色小瓷瓶。
关心则乱,岑晚这才注意到药瓶上贴了张小纸条,上书“麻沸散”,那薛寒星刚刚上药时的反应是?
岑晚有些不可思议看向薛寒星,薛寒星则心虚得不敢与他对视,清了清嗓子道:“开始吧。”
说到底麻沸散也只是能麻痹表层的痛苦,当针真实地刺破皮肉,然后牵拉着合到一起时,那份疼痛还是锥心刺骨。
薛寒星虽然表情依旧是放松的模样,脸色和唇色的血色却都褪去了大半。看到岑晚一脸紧张看着自己,还有余力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微笑。
可岑晚却看出来,这次是真的疼了。
他伸手将薛寒星已经紧紧握成拳的手拉过来,而后薛寒星顺着他的力道将自己五指分开,手心已经留下了四道月牙状的血痕。
岑晚撸起袖子,将薛寒星的手搭在自己胳膊上,“你要是疼就抓我吧。”
可那手只是轻轻搭在岑晚小臂,安抚性地拍了拍。
鲁神医莫名觉得眼前一幕有些牙酸,撇撇嘴道:“短时间不可再与人动武,知道了吗?”
薛寒星点头称是,听在鲁神医耳中却满是敷衍。
这孩子也算自己看着长大的,每次受重伤也都是自己为他医治,治伤时就跟睡着一样,从不乱动也不抱怨,可以说是最让人喜欢的一类病人了。可唯有一点,那就是他从不遵循医嘱,治疗后也毫不顾忌地跟随铁翼骑办案,若不是仗着身体好,早就落下病根了。
见他在岑晚面前难得的乖巧,鲁神医忍不住落井下石道:“去年你腹部中箭,结果我刚给你上好药,第二天就又跑出去追什么采花贼,伤口崩开不敢来找我,还是你下属来偷偷请我过去的!”
岑晚听罢,一双猫眼瞪得老大,盯着薛寒星心虚的脸,仿佛在无声质问:还有这种事?
薛寒星小声为自己辩解道:“只是正巧碰到了,我不能不管吧……”
在岑晚的视线中,声音逐渐变小,很快消失。
“神医您放心,我这段时间会好好看住他的。”
老人呵呵笑了两声,拿起小剪子将那最后一针后多余的线头剪去,道:“恐怕这小子这段时间也会把你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