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 / 2)
“既然你不畏惧,我自然会护在你身边。”薛寒星的目光深邃专注,又像猎鹰锁定自己的猎物,仿佛在洞察岑晚的灵魂。
岑晚有些遭不住,“快走吧,再耗下去只怕天都要亮了。”
两人一起将那些长明灯归位,又将布帘取下,夜正深,静谧的像没有人曾来过。
从同一个位置离去,两人走在月朗星稀的夜空下,回去的路上正经过庞府。
奇怪的是,庞府的大门开了条缝儿,本该贴好的封条边缘卷起,似乎有人在里面。
初吻
一阵南风吹过, 薛寒星的鼻翼微微翕张,“有血腥味。”
两人马上警觉起来,轻轻揭开门上的封条, 果然其下有背胶揭取的纸痕。寻着血腥味儿, 一路穿堂过户, 最终停在一扇黑漆漆的木门前。房间里没有呼吸声,薛寒星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门洞开,咸腥的空气扑面而来,惹得岑晚不禁掩住口鼻。
屋内是庞士被开膛破肚的残破尸体,黄黄白白的脂肪实在下饭,原本该是内脏呆的地儿被塞了个稻草潦草扎成的娃娃。
地上脚印凌乱,不少地方都沾了血手印,岑晚松了口气,想必这案子破起来不难。
薛寒星点燃信号弹,这是铁翼骑传讯的手段。在等待的功夫, 二人一同对案发现场做了初步勘验。
“快来看。”薛寒星手中捏着一张从庞士身边沾血的一张书页,唤岑晚来看:
厢烊有富绅, 体肥且心贪, 娶妾十余房冀得一子。然十数载,家中仅增数女,绅怒甚, 自是凡妾有孕,若非男儿, 必沉其与女婴共溺于塘。终有怨气凝集,投胎于绅腹。绅狂矣, 以为腹中乃男胎,必欲产之, 经十月之苦,终因难产而卒。
庞士便是厢烊人,与这故事中的富绅一样,为求子不惜残害女婴。他腹中的稻草娃娃就是凶手按照这则怪谈为他准备的“天赐麟儿”。
这一纸怪谈指向性未免太过明显,可那女人如今以远在京城北方,总不能驾着筋斗云飞回来作案。纵观这满是错漏的犯罪现场,岑晚心中有了猜测:
三起怪谈杀人案的犯人很可能是两个人,那个女人负责善后工作,她现在离开了,可另一个人还在京都。
他将这猜测同薛寒星道来,薛寒星也表示赞同:“如果这个凶手与那女人隶属同一位皇子门下,那么他的主人应该已经失去了对他的控制,毕竟但凡脑子装的不是浆糊,就不会叫他单独作案,留下这许多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