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原来他们是搞这个的啊(2 / 2)
聂郁脸色微变:“有可能,他明面上只是翡翠商人,入境肯定没问题!”
姜疏横补充:“他不可能在北京境内贩毒,那国安可能都不会盯着他。”
单存一头雾水:“谁?”
“温流,一个缅甸毒贩,你这点儿车不够,赶紧打电话申请,”陈承平吸了一口气,思路很清晰地下着命令,“傅东君,给沉平莛打电话,这大年夜按他们公安效率明天我们就可以飞缅甸了;派人在机场守着,沿途能停直升机的地方也注意一下,温流在境内不熟,藏不住的,肯定想走;要狙击手,让他们记得带重狙,必要时得把他击落;救援人员到位没有?封锁最好派队武警过来,到时候怕动静太大……”
傅东君飞快地拨出那个看了一遍的号码,单存一边打电话申请一边血都沸腾起来了,手都在颤,激动的。
妈的,原来他们是搞这个的啊!
“宝贝儿,两年不见,怎么肚子都让人搞大了,”温流兴味十足地盯着她,“不过你是真漂亮,怀孕也那么漂亮。”
宁昭同肚子有点疼,吸了一口气:“孕妇你都不放过?”
“我还没搞过孕妇,总得尝一尝才能放过你,”温流轻轻抚过她的嘴唇,手探入她的棉裤边缘,叹道,“你的品位越来越差了,这种裤子真的会让我萎了的。”
“见过女人流产你会更萎的,”她看起来真的很难受,“能不能带我去个医院?求你了,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
“我好感动,‘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温流低头亲亲她,“但没办法宝贝儿,忍忍,跟我回缅甸后我会给你找个好大夫的。”
“帮我堕胎吗?”
“你怎么能把我想得那么恶毒呢?”温流笑,摸着她的肚子,滑到旁边取出她兜里的手机,开窗扔出去,“这么刺激的环节,当然要我亲自来。”
她往后退到了车门处,摸到后腰的军刀,而温流好整以暇地打量她两遍,问道:“你准备怎么反抗?”
“反抗?”她苦笑了一声,“我现在怎么反抗?从二十楼跳下来砸死你?”
“你的想象力越来越没有美感了宝贝儿,你不是哲学教授吗?”
“哲学有什么美感?”
“一个搞不清的头脑当然有美感,未知就是吸引力本身,”温流退开,动作颇有些英式的绅士洒脱,一个笑容甚至称得上彬彬有礼,“没事,如果你想反抗,我会给你注射一支海洛因。纯度很高的好东西,我保证你没有见过,或许你很想试试?”
她面色微微一变:“不想。”
温流闻言似乎有点遗憾:“那可惜了,我真想见见你失去理智的样子。”
“那不是件难事,没必要使用那么珍贵的东西,”她压抑着心绪,直视他,“你想看我怎么失去理智?”
“那个慢慢来,”温流探身过来,按住她腰后的冰冷凶器,嘴唇掠过她的耳畔,几如情人在耳鬓厮磨,“乖,先把东西交给我。”
“这个方向肯定朝机场去的,人到位了没有?”
“到现场了,五分钟布置完毕。”
“确认目标直升机位置!确认目标直升机位置!”
“定位到车辆了,八座黑色商务车!没有人质视野,重复一遍,没有人质视野!”
“绑匪有五个人!持枪!”
“我操吴玉峰你们组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滚你妈的前面路口分路!”
……
陈承平吸了一口气,压着怒气问单存:“谁是主指挥?”
“我。”单存表情已经有点麻了,暂时关了频道。
陈碧渠小声解释:“突发任务,人都是临时凑起来的,那些都是各分局的支队长,单队可能指挥不了。”
“官儿最大的是谁?谁说话算话?”
单存低眉顺眼:“我给您拨个电话?”
“拨!让他指挥权移交给我!”
不出所料,那边一听移交指挥权就怒了:“你哪个局的?”
“朝阳分局禁毒支队二组单存,这个案子是我们名下的,我”
“案子是你们名下的就你们指挥啊?你们能搞定大年三十儿老子还找那么多人来陪你救人质?你知不知道人质什么身份啊我操,你”
陈承平夺过手机大骂:“连个布防二十分钟都没拉出来你他妈指挥个鸡巴,赶紧的把指挥权移过来,少他妈一堆屁话,人质要出事儿了老子跟你没完!”
那边被他这蛮横态度惊了一下:“你他妈谁啊?”
“老子是你爹!别他妈拉屎一样一层一层问上去等通知了,谁有意见让他来找我麻烦!给你两分钟赶紧!”
陈承平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单存接过来,半分钟后那边又打过来了:“行,你能负责是吧,小单,我把主指挥权移交给你,你看着他啊!”
“是!”单存应了一声,飞快地操作了几下,把呼机递给陈承平,“权限开了。”
“计划给我看看。”
单存把手机递上,飞快解释:“目标直升机停在机场的西北角落里,武警已经到达外侧布置好了,但是机场里面没有方便的交通工具,支援小队预计要二十分钟才能到达现场,而且人手不一定足。狙击手说还要十分钟才能就位,特警……”
“行了,”陈承平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按开频道,“各部门注意,各部门注意,这里是指挥中心。报告就位情况和人数。”
“a队到达一区,十一人。”
“b队已经进入机场航站楼,十五分钟内到达五区指定地点,两个小队共十二人。”
“这里c队,目标车辆一直在闯红灯,判断无法拦截,四车十一人,完毕。”
“朝阳区特警支队,九人,已到达首都国际机场。”
“顺义区特警支队十一人,已到达首都国际机场。”
“指挥中心,这里朝阳区武警三支队,二十一人,在a区待命。”
……
突然频道里嘈杂了一瞬:“这里a队!目标直升机准备起飞!目标直升机准备起飞!”
姜疏横眉头一蹙:“温流发现自己被盯上了。”
陈承平语调短促地下着命令:“不要开枪,重复一遍,所有部门不要开枪!c队继续跟随目标车辆,b队原地待命,其他人盯紧直升机位置,群里实时更新信息!警车不要鸣笛!”
“是!”
陈承平回过头来把手机塞回去:“让你们后勤马上定位直升机和目标车辆中点附近的所有平地!别让他们跑错方向了!”
“是!”
一辆辆军牌警牌的车在年夜空荡的首都街头飞驰而过,即便没有鸣笛,也留下不详的风声。
雪又下起来了。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宁昭同突然开口。
“是的宝贝儿,不过我想,我应该是第一个在北京腹地挑衅中国警方的毒贩,所以紧张一点也很正常吧?”温流含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看看,我都为你做了些什么事,你感不感动?”
“感动死了。你这个局是真费了不少心,拿到我的头发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你怎么能肯定我会单独行动?”
“谁会知道你要单独行动?”温流叹气,“只是没想到宝贝儿你这么花心,过年还跟那么多男人一起玩儿,我差点儿都要死心了。”
宁昭同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空气沁冷,一寸寸冰凉肺腑:“儿化音学得不错。”
温流便笑:“是吧?我学得可快了。”
“你来北京做什么?”
“我是个商人,当然是来做生意的。”
“现在生意已经那么不好做了?竟然要您亲自送货。”
“亲爱的宁小姐,我说的是翡翠,”他摸了摸她红润的嘴唇,“不瞒你说,我其实是个正经商人。”
宁昭同微微偏过头:“翡翠卖到北京,白粉流入云南,的确是正经商人。”
“当然,我是正经商人,”温流笑,“不过这几年我们的粉可没往云南卖多少。没办法,你们中国前几年的疫情政策让大家怨声载道,弄得市场信心都不足了。”
“毒品市场依赖性不是很强吗?要不换一行干干吧,我听说现在缅北的支柱产业是电信诈骗。”
副驾驶那位脸上一道刀疤的年轻男人回头看了一眼。
温流看着她,顿了顿:“很感兴趣?”
感兴趣。
“还好,比较好奇,平时确实接触不到,”宁昭同神情还挺诚恳的,“你们缅甸军政府残害民运人士,听说还屠村,真的假的?”
旁边胖胖的男人笑得憨厚:“这种事少不了。”
“那你们怎么没出来个人振臂一呼跟他们干一干什么的,我觉得你们应该很愿意屈居其下虚与委蛇一通,毕竟大家这么多年最烦的就是政府。”
后座精瘦的男人嗤笑一声:“为人民而战?”
“大家都知道是为了钱,看在钱的份上,叫一叫为了人民也能忍吧?”她笑了一下,“是什么顾虑,怕不齐心吗?还是少一个敢当出头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