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前—(1 / 2)
雨宫已经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一看就是要睡,清泽想走,但被二阶堂强拉着。
“人家都要睡了,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不算打扰,不算打扰。”
坐在远处小沙发的上杉也向清泽招手:“就是,坐下吧。”
像是笃定她会留下,二阶堂立刻松开手坐到了上杉身边。
清泽也确实莫名其妙决定听她的话。
不过环顾这个小房间,除了那个小沙发就再没有像样的座位,她只能小心地用一点屁股,坐在看起来并不结实的电视机柜上。
“坐床上呗。”
上杉又指了指雨宫的方向,但清泽没有继续遵从下去,摇了摇头。
“不用。”
“我床上也行。”
“不用。”
两个人互相点过头,清泽把头转向门口。
干坐着,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地方干坐着是非常无聊的,虽然不是故意,但清泽很清楚地听见那两个人的低语和嬉笑。
她一会儿想这样不是很吵吗,让人怎么睡?一会儿又想到刚才看见的画面,二阶堂和上杉紧紧挨着,两条大腿几乎完全贴在一起——明明昨天不会那么亲近的。
难道是早上的那个爱心蛋?
不会吧?清泽觉得那也太离谱,一个这样一无是处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呢?
难道是因为代表心虽然碎了,但爱依然在?
清泽被自己这离谱的说法逗笑,想到自己在哪儿,又马上收住笑容。她转头看了一眼床,鼓起来的被子还是原来的模样。
她曲起一条腿,在老婆旁边坐下,老婆面前的屏幕里是几张秋季服装的草稿,尽管现在是十一月,这是为明年准备的,但设计定稿还是要在这个月结束前完成。
“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高桥、高桥母亲的事吗?”
“嗯,怎么了?”老婆抬起眼睛,“手术怎么样?人还好吗?”
她没回答,骨头像是变软一样靠在对方身上,同时闭上了眼睛。她从贴在一起的地方感觉到对方侧脸的肌肉向旁边推开,所以她也笑了。
“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被骗了。高桥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欸,手术也是骗人的?”
“不知道”
对方把手按在了她头顶:“真是过分呐,要报警吗?”
“因为有预支工资,所以已经在准备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