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dt css="rd">

&esp;&esp;第15章 私事

&esp;&esp;多长时间了。

&esp;&esp;距离上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位消失的弟弟, 有多长时间了？

&esp;&esp;孟鹤鸣闭眼想。

&esp;&esp;大概是母慈子孝的伪装持续得太久，他几乎快忘了，原来现在这点微妙的平衡都是偷来的。

&esp;&esp;命运不站在他这边, 就像他的出生。

&esp;&esp;他是孟家第二个孩子。

&esp;&esp;在他之前，有同父异母的兄长。

&esp;&esp;在他之后，还有同父同母的弟弟。

&esp;&esp;论受器重程度, 自然是长子肩上最能背负父亲的期望。论溺爱, 则通常是幺儿集一身。

&esp;&esp;他处在中间，从出生起就摇摆在天平两端，看似什么都有, 却也什么都没有。

&esp;&esp;孟鹤鸣不会忘记, 在他少年初成, 拿着第一份荣耀回家时，他的兄长双手环胸, 倚靠在楼梯扶手上低眉看他。

&esp;&esp;“跑这么快做什么？”

&esp;&esp;少年孟鹤鸣不说话, 将手里的荣誉书露出一角。

&esp;&esp;兄长噙着笑：“哦, 这个。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有。太多了, 嫌占着地方，就让陈妈扔了。”

&esp;&esp;孟鹤鸣抿唇，依然不说话。

&esp;&esp;捏着荣誉书的手指因为用力, 泛出了青白。

&esp;&esp;到晚间，原本打算在席间拿出的他改变了主意。直到晚餐结束, 他看到母亲黎敏文上楼，才找到机会追上去。

&esp;&esp;有短暂的几秒，黎敏文脸上的喜悦是真的。

&esp;&esp;不过下一瞬, 她向摇篮里睁着乌溜溜圆眼的小婴儿道：“bb以后要比哥哥还厉害喔！”

&esp;&esp;孟鹤鸣忽然觉得无趣。

&esp;&esp;这或许是人生第一课，教会他不必显山露水。

&esp;&esp;甘做配角的日子很平静, 甚至在那样争权夺利的家庭里能够有兄友弟恭的时刻。

&esp;&esp;对于那位兄长，孟鹤鸣确实不怎么亲近。

&esp;&esp;但对于幼弟，尤其当他被婴孩纯净的眼神注视时，便再怎么也讨厌不起来了。

&esp;&esp;幼弟长到一岁半，学会蹒跚走路，嘴里咿咿呀呀整天说个不停。偶尔能蹦出一两个清晰的词汇，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哥，哥哥。

&esp;&esp;孟鹤鸣觉得他对这个弟弟是有感情的。

&esp;&esp;最起码，他不会将父母对他忽视而产生的不快转移到弟弟身上。

&esp;&esp;休息日阳光好的时候，他会陪弟弟在草坪上闲晒，看着小东西走走摔摔，漫无目的地爬来爬去。他拿一本书，盖在脸上，风吹着纸张翻飞时，能从间隙看到小东西活跃的身影。

&esp;&esp;或许那时候活得挺像个兄长。

&esp;&esp;如果那天没有去湿地公园。

&esp;&esp;如果保姆没有因为电话而躲到草坪另一边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