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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祺然说不出话了，努力想要压下自己的情绪，可他根本就做不到。

叶乐遥明白了。

【在感情中，暗恋本来就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张祺然的性格又敏感。】

【他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满心欢喜地走到宋哲涵身边，可还没张祺然好好跟宋哲涵介绍自己，就亲耳听到宋哲涵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这换了谁也接受不了吧？也难怪张祺然会因爱生恨了！】

餐厅再次陷入沉默。

叶乐遥看着宋哲涵，心里那叫一个着急。

【所以勾史老师你真的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就在叶乐遥纠结要不要提醒一下宋哲涵时，就见坐在张祺然旁边的霍宴突然抽了一张纸巾，绕过张祺然递给了宋哲涵。

宋哲涵垂眸看了眼，接过低声道谢，然后把纸巾递给了张祺然：“别哭了。”

张祺然手都没伸，再次扭过头。

宋哲涵难得耐心，解释说：“当时我没认出来是你，在我看来你就是一个陌生人，你试想一下，初次见面一个陌生人毫不客气地泼了我一身水，你觉得我会给他好脸色吗？”

“并且，”宋哲涵拖长语调，“也因为你，那天节目录完我回去就病了。”

张祺然听到这里，果然哭声一顿。

过了两秒，他稍稍转过头：“那……那你没事了吧？”

叶乐遥嘴角一下子就弯了起来。

【张祺然，你别太爱了啊！这就被哄好了？】

宋哲涵无语：“你蠢吗，这都多久的事情了？”

张祺然垂着头：“哦。”

“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张祺然问。

宋哲涵面不改色：“刚刚。”

张祺然震惊，声音激动：“所以这么久了，你一直没有认出我？”

宋哲涵更好笑：“你改了名字，换了姓，就连你这张脸都比之前瘦了不少，你让我怎么认出你？”

张祺然愣在原地。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开始缓慢转动起来思考。

想了一会儿后，张祺然才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是哦，好像也是……所以我当时应该给你解释一下的……”

宋哲涵气笑了：“你还是和初中的时候一样蠢。”

宋哲涵再把纸巾递过去，这次张祺然伸手接过了，只是他动作很小心，用两根手指夹着纸巾的一端，飞快地把纸巾抽到了自己手里。

“我不蠢的。”张祺然这道声音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