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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皮靴踩在地板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
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男人,身穿一袭深蓝色的贵族衣装,手持长杖,闲庭信步般地悠悠走了进来。
他慈眉善目,五官端正,不是消失已久的格哈德劳伦又是谁!?
“您太冒失了,奥德利兰斯阁下。”
劳伦看向奥德利,先是礼节性地鞠了一躬:“当您察觉到危险,就应该及早明哲保身才对。”
奥德利飞速回身,猛地拔出腰间的配枪,在齿间噙着冷笑:“劳伦……果然是你!”
劳伦:“兰斯家的警卫员都很优秀,对于这件事我很抱歉,但他们走得很安宁。”
奥德利的眉间倏然窜上怒火。劳伦又看向唐娜赛克特,此时她已经脸色惨白,浑身抖如筛糠。
“至于……唐娜夫人,”劳伦笑了笑,“其实,您的胆子比我想象得要大。”
“原来前几天,你主动答应戴上这件危险的首饰,是密谋了如此聪明的计划。”
“但您并不是真的聪明人,因为……我不是说过吗?”
劳伦状若惋惜地叹道:“星星的右小臂里有我几年前悄悄埋下的半激活态死晶,我随时都可以让你活泼可爱的女儿……”
“变成一摊烂肉和晶块的结合体。”
哀伤晶眸(4)
好像一条毒蛇从后背攀爬而上,阴冷粘稠地绞紧了脖颈。谢银星的脑中一片空白,隻觉得呼吸困难。
妈妈为什么哭了,劳伦阁下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说的什么,她听不懂……
女孩将后背紧紧地贴在坚硬的墙壁上,巨大的恐惧让牙齿开始颤抖,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避免发出声音。
她用另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摸到了一小块硬物。
胸口好像塞满了冰碴子,又凉,又疼。
谢银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放进东西去的。
以前劳伦阁下总陪她玩,她甚至可以在首相家的豪宅里睡个香甜的午觉,醒来之后,还会有快乐的下午茶在等着她。
而如今的一切,都像是个突兀至极的噩梦。
“是啊,为什么呢……”
西厅正中,唐娜惨笑起来,她用手背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我明明也应该知道,这是多么愚蠢的事。”
明明已经屈服于威胁,丢掉了对帝国的忠诚,不是个好人了;可是连做坏事都不敢做到底,还要偷偷丢下这样一粒宝石。
明明丢下了宝石,等奥德利果真不顾危险向她伸出手来,她却又不敢握住那隻手了。
回首这辈子,她好像一直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