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 2）

&esp;&esp;另一边则说，“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正在活着。”

&esp;&esp;夜幕降临时，她站在阳台上，望着满天星光。周行砚尚未归来，四周安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

&esp;&esp;她轻轻低头，再次摸了摸小腹，目光柔和下来。

&esp;&esp;但她最终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esp;&esp;这句话说给自己，也说给腹中的那个生命。

&esp;&esp;她是他公开不承认、私下完全掌控的情妇——一个被他带着出席私人会所、高层聚餐、宴请旧友的女伴

&esp;&esp;每次这种场合，赵嘉都无法拒绝。他只说一句“穿好这套”，车就会等在楼下。

&esp;&esp;她穿着那套保守却昂贵的裙子，坐在他身边，从不被介绍姓名，只听他语气淡然地说：“我太太。”

&esp;&esp;她第一次听见时，手指在桌下轻轻一颤。可没人给她反应的余地，众人礼貌寒暄、举杯微笑，仿佛这是一段公开但不必细问的安排。

&esp;&esp;她低着头，举杯，浅笑，一言不发。

&esp;&esp;那种感觉不是羞耻，是无法反抗。

&esp;&esp;有一次散席后她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说我是你太太？”

&esp;&esp;周行砚头也没回：“你以为你还能是什么？”

&esp;&esp;她沉默。不是不恼，而是知道无解。

&esp;&esp;那是某种被命名的方式，也是一种被占有的宣言。

&esp;&esp;而现在，这种宣言已经写进她的血液里——那条红线证明了这一点。

&esp;&esp;夜晚，周行砚如约回家，陪她在院子里散步。赵嘉轻轻挽着他的手臂，神色平和，步伐从容，仿佛只是普通情侣的日常。

&esp;&esp;“怎么突然想让我出门了？”她随意问。

&esp;&esp;“你喜欢，就好。”他低声回应，语气淡淡，却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温柔。

&esp;&esp;赵嘉看向他，眼神里没有情绪起伏，却句句带刺：“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关久了，再放一点自由，就能让我感恩戴德？”

&esp;&esp;他望着她，沉默了几秒，轻声道：“我只是希望你慢慢习惯我。”

&esp;&esp;“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永远也不想习惯你？”赵嘉的语气依旧平稳，几乎听不出愤怒。

&esp;&esp;他们之间安静了几秒，只剩下风吹动树叶的声音。

&esp;&esp;周行砚牵紧了她的手，低声说：“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esp;&esp;赵嘉望着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