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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伸手指了指她自己的嘴角,衝阿栀眨了下杏眼。
阿栀后知后觉抬手摸自己嘴角,然后脸蛋瞬间爆红,“我……我平时……”
她睡觉从来规规矩矩,连翻身都很少翻,更不会流口水!
都是这个身体的锅,跟她阿栀姑姑没、关、系!
阿栀木着脸坐在床上,伸出一直胳膊让许大夫继续把脉。
好丢脸,好丢脸,她睡觉居然流口水,还被小郡主指出来了,最重要的是她睡的是小郡主的床,枕的是小郡主的枕头啊。
小郡主身为主子,肯定觉得她这个丫鬟很“脏”。
阿栀垂下眼,心里懊悔。
她要是给小郡主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怎么得到重用,还怎么离开齐府摆脱自己被连累的命运。
谁知小郡主却是甜甜一笑,像是找到了知己:
“阿栀睡得那么香,说明阿栀很喜欢我的床跟我的枕头。”
她说,“我也喜欢。”
轻软缓慢的声音像是一块糖,在空气中慢慢化开,替阿栀解了她的尴尬,抚平她的羞耻。
阿栀面无表情,心里嘤嘤:
不愧是小甜糕qaq。
005
许大夫把了脉,将阿栀头上的纱布条解开,“这个渗了血,我给你换条新的重新包扎一下。”
他叮嘱,“伤口别碰水,等过两日愈合结痂,我再来给你换药。”
阿栀中午吃的药就是针对破伤风的。
“会留疤吗?”朝慕看向许大夫。
许大夫仔细看了下伤处,说给两人听,“应该不会。”
一是阿栀年纪小皮肤嫩,不会留下明显的疤。二是伤处接近头皮,到时候毛绒碎发长出来会遮掩一下。第三便是小郡主花了大价钱买了上好的祛疤治伤的药膏,所以不会留疤。
朝慕见阿栀伸手想摸脑袋,眼睛也往自己额角的方向看,便起身把铜镜抱过来,坐在阿栀面前双手朝她举起铜镜。
打磨光滑的镜子堪比清澈的水面,映出阿栀清秀稚嫩的脸蛋。
阿栀看向镜子里,许大夫小心敷药又给她脑袋上缠了新纱布。
伤口不大,但换药的时候有些疼。
阿栀抿唇皱了下眉。
朝慕将镜子递给阿栀,阿栀抱着镜子看自己额头,她想的其实不是破不破相的问题,而是自己能利用这份破了头的“恩情”获得什么好处。
她这副忧心忡忡的沉思模样,落在小郡主眼里就是:
‘阿栀还是很在乎自己伤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