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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因为小雀的事情,这些全都像湖中薄薄的一层冰面,被一颗石子打破,露出她本来的面目跟尊贵背后的如履薄冰。
她的事情都是小事,最大的事情是梁、楚两家的亲事。
朝中皇子们已经长大,羽翼渐渐丰满到了快要振翅高飞,朝臣们或是自愿或是被迫,已经慢慢卷进夺嫡的事情里,国公府自然不例外。
要是想在这场吃人的风波里站稳脚跟,那就需要找到同盟,楚家就是最好的伙伴。
现在要是因为一个小雀坏了这场亲事,她爹会气恼到打断哥哥的腿!
梁佑芸心里恨毒了朝慕,今日这事明显因她而起。谁能想到那个笑起来甜甜无害的小郡主,心肠这么歹毒,府宴挑的时机刚刚好!
但凡她再等几日,两家便已经议完亲定下日子。
要说朝慕不是故意的,打死她她都不信。
梁佑芸逼着自己冷静,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我去找爹谈谈。”
国公夫人明显也怕国公生气,怯怯地说,“你爹当值还没回来呢。”
“那我便先去书房门口站着等他。”至少态度要摆出来。
梁佑芸问,“哥哥呢,让他同我一起。”
国公夫人面上露出几分心虚,讪讪地,“他听说了这事很害怕,说要去朋友家躲两天,等你爹不生气了他再回来。”
完全指望不上的纨绔公子哥。
梁佑芸手指掐着椅子的红木扶手,咬紧了唇才没失态。她见国公夫人低着头一副做错事情的模样,先挤出笑柔声安抚道:“没事的娘,我能摆平,我一定能。”
她出了主院的时候,人已经气到哆嗦,肩膀都在颤抖,“去,找人把哥哥找回来,就是绑也给我绑回来。他今日要是不在府中,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没用。”
出事了只知道躲怎么能成事!
梁佑芸不止一次恨自己是女儿身,但凡她是男子她跟她娘都不需要这个只知道惹祸的没用哥哥!
梁佑芸深呼吸让自己维持平静,奈何实在做不到,气到抬手打碎路边的一个花盆。
看着泥土从盆里摔出来,花盆碎片四溅,人才舒坦了很多。
不过小小风波而已,她是要往上爬的人,怎么能被这小小的事情打败。
梁佑芸挤出笑,又是一副大家小姐的模样。
朝慕,往后时间长着呢,大家等着瞧。
而此时被念叨着的朝慕正在齐府书房里背书。
她打了个喷嚏,手指抵着鼻尖,水朦朦的杏眼目露茫然,“唔,谁说我呢。”
翠翠在跟前伺候,抬手把通风的窗关了,“许是阿栀,她出门前还惦记着郡主您呢。”
“惦记我什么?”朝慕好奇,眼睛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