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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栀。”朝慕捧着手炉轻声喊。
阿栀茫然抬眸,“嗯?”
朝慕就只是抿唇笑,没两个瞬息呢,她又喊,“阿栀。”
阿栀,“嗯。”
阿栀都没抬头,弯腰给朝慕整理她的袖筒跟衣摆,顺便把她身上的大氅掀开一角,用干净温热的掌心抚她里面穿的红色比肩,将兔毛抚顺。
马车套好了,翠翠过来,“郡主可以出发了。”
只是她们去的属实太早了些,不知道辰玥小姐起了没有。
朝慕站在原地没动,只看着阿栀,好像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最后只是看着阿栀,轻软的声音喊,“阿栀。”
阿栀笑,“奴婢在呢。”
她扶着小甜糕上马车。
朝慕坐在车上,探头朝下看,“阿栀,我要出门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我交代吗?”
朝慕眼睛巴巴地看着她。
阿栀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后摇头,“郡主今日出去记得玩的开心。”
“……好,”朝慕指尖攥着车帘,眼睛弯弯,“那我走喽?”
阿栀福礼送她。
马车缓缓出门,阿栀留在原地。
她忽然想起来她刚来的那天,朝慕明显已经察觉到她不对劲,但是出门前还是温声同她说:
‘阿栀,你真没什么事情吧?’
‘那就好,如果有,一定要跟我说哦。’
今日她也是反反覆复问:
‘阿栀,你有话同我说吗?’
‘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出门了哦。’
阿栀垂下眼,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眼睫都落了层细雪,才低头从袖筒中抽出三张卷起来的纸,缓慢展开:
一张是地契,另外两张是一千两的银票。
银票全国通用,并不仅限于京城。朝慕这是希望她无论去了哪里,手中都不缺银钱花。
阿栀叹息,心中各种滋味都有,堵在胸口闷了一夜。
昨天下午她跟帐房擦肩而过,帐房正好跟她对视一眼。
本来大家都是在府里做事的,就算眼神对上也是大大方方点个头就过去了,可帐房明显没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慌忙低下头没看她,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