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1 / 2)
这到了跟他同样地位的同一帮公子哥面前,会让他很难堪。黎尔万分不想?温知宴插手朱婧仪的事。
“我们结婚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温知宴很断然的说道?。
“好好休息,丽珊会来照顾你。”临走,他告诉黎尔。
一大早,温知宴坐车,先去找韩启锐。
苏城,京南,沪市,这一带的势力圈子都唯他们姓韩的马首是瞻。
从旧时代起,这些姓韩的就很会收割,到了韩启锐这一代,他们几个姓韩的阔少爷就更擅长游刃有?余的在名利场进出了。
韩启锐什么?生意都做,只?要不违法犯罪,他都愿意上前去,姿势轻飘飘的讨一点甜。
所谓的一点甜大概就是够他买一辆超跑,添一套私墅。
温知宴让自己的私人助理谢旻约韩启锐,韩启锐将见面地点选在了自己名下的一间?夜店。
这个场子刚开张不久,嫌生意不好,韩启锐就把它租给了商祁,要求是商祁不要在他的场子里搞黄赌毒,韩家人特?别避讳这些晦气的东西。
商祁是个稳重的人,虽然是从下等?社会出身?,靠混社会有?了今天?,但是却有?很多的高深觉悟,素来小心行事。
不过,韩启锐没想?到他这么?小心谨慎的人,会把温知宴这种?懒倦低调得根本不想?混任何圈子的真京圈太子爷给得罪了。
温知宴的出身?地位,就算狂妄得不可一世?的韩家几兄弟都不得不对他尊重跟重视。
那些对名利场不屑一顾得经常不出来炫耀的,才是真正的顶级世?家子弟。
温知宴昨晚抵达苏城,怒不可遏的给韩启锐去电,要他看着办的收拾残局。
事情的由头?是朱婧仪躲债,商祁他们去追债,瞎了狗眼,把温知宴的老婆给伤了。
韩启锐似乎不曾听说温家最?近风光操办过婚礼,
怎么?温知宴忽然就有?老婆了。
是去民政局正式结婚领证的老婆,还是花钱养在身?边的金丝雀,一时很难让人判断。
不过,从昨晚温知宴打电话来那气得要毁天?灭地的口吻推断,韩启锐相信,商祁他们真的得罪了温知宴的女人。
温知宴进入包厢,韩启锐一面在喝酒,一面拿着一把做工精美的瑞士军刀在削苹果吃。
见温知宴来到,韩启锐眉眼带笑,口气故作闲适的道?:“温公子大驾光临苏城,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温知宴短应了一声,在沙发卡座上坐下。
谢旻很见机行事的站到主子身?后。
韩启锐身?边带的人上前去给温知宴送烟,温知宴接受了,将烟卷噙到嘴边,任对方帮他点燃。
完整的削完一张苹果的皮,韩启锐就着小刀削苹果的果肉吃。
温知宴沉默抽烟,喷着烟圈,不慌不乱的瞧着他,等?他先说话。
“我还不知道?朱婧仪那么?年?轻就有?个继女,而她这个继女竟然是温太太。”韩启锐似笑非笑,先行撇清关系,“我可没有?为难温太太。”
“是吗?”温知宴含烟嘟哝,长眼眯紧,薄唇翕动,说话语调不断的张扬上去,说,“可是我助理查到的怎么?是你的人带手下去骚扰她?!甚至还他妈的想?硬拽她去夜场跳舞?!”
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礼仪修养极好温知宴在这一瞬直接爆粗,将未燃尽的烟摘掉,狂暴的朝韩启锐坐的位置扔。
他心里憋着滚烫的火,已经压抑了一整晚。
那些先前笼罩着他面孔的清白烟雾破开,旁人赫然瞧见他那张俊脸沉得像是台风要过境前的海面,阴霾翻涌。
知道?真公子哥生气了,这下不好办了,韩启锐依然笑意吟吟,“温公子误会了,那个叫商祁的只?是租了我的这个场子而已,真不是我的人。我的人怎么?可能怎么?有?眼无珠。这两天?为难过温太太的人现在都在隔壁等?着,听候温公子发落呢。”
顿了顿,韩启锐强调:“我都用法子问过了,没有?人脱过温太太衣服,更没有?人碰过温太太身?上一些关键部位,只?是一些小摩擦。温公子不必太生气。”
听见韩启锐这样强调,温知宴放得森冷的眸光并没有?降低锐度。
“韩启锐,如?果我查到是你有?份,我一定让你过不完年?。”唇边落出这份威胁,温知宴的面色依然不改阴暗。
他真的生气了,昨晚那种?时刻,如?果他没有?为黎尔找来苏城,她一个人要怎么?办,她该找谁求助。
见到她独自负隅顽抗的模样,温知宴恍若看见十八岁时那个在璃城三中一圈圈夜跑的倔强少女。
她不知道?,那个时候,迷离夜色里,温知宴就在操场的体育看台上抽烟,用缱绻目光追随她奔跑的身?影,一圈又一圈。
“啧,马上年?底了,说我过不完年?,可真不好。”
韩启锐的苹果吃得差不多了,他举起一杯龙舌兰,好奇温知宴怎么?舍得结婚了。这才是他想?关注的点。
韩启锐曾经以为他这样家境的人一辈子都不会结婚。
因为哪个女人跟他结婚,就是来分走他的家产,连累他上负面新闻的。
温知宴在韩启锐印象里一直都是孑然一身?,不管任何场合,从来不带女伴。
现在,忽然冒一个温太太出来,身?份还是朱婧仪这种?水性杨花,未婚先孕的女人的继女,韩启锐的好奇心被挑起了,他很想?听其中的故事。
他们结婚是温知宴主动,还是朱婧仪的继女使?出狐狸精手段,捕获矜贵清明的豪门公子哥温知宴。
韩启锐丢出一个手机,让温知宴看里面存着的视频,“人都抓到了,想?跑来着,被我安排的人抓住了,一共三个,昨晚带头?的那个叫阿贵。已经被揍过了,已经有?很多案底了,弄完之后都送派出所吧。”
温知宴心里的怒气才勉强消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