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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生活很简单。
但很温馨。
温馨得,仿佛日子一直可以这样过下去。
……
一直到孟夕荷的生日的那天。
褚白苋买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点上25岁的蜡烛。
听着褚白苋的生日歌,孟夕荷双手合十。
在吹蜡烛之前,他说:“我的愿望是——”
“不行!说出来就不灵了!”
褚白苋立刻打断他,想要去捂孟夕荷的嘴。
但少年向后躲了一下,学着褚白苋的语气,却是笑吟吟地:
“不行,我就要说!”
褚白苋拿他没办法,只能坐正了洗耳恭听。
“那你说吧,上天不实现的,我来实现。”
孟夕荷唇角翘起来。
少年笑得时候有种特殊的柔和,如同三月初春的风,清透带着一丝暖意,绒绒得让人不自觉也跟着笑起来。
那是他一见钟情的人,可以让一切都黯然失色。
在无数的阴谋诡计之中。
只有少年永远不染风尘,干净至纯。
他的oga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
“如果我死了,我不想埋在小小的墓里。”
孟夕荷说,“太黑了,我不喜欢。”
他知道褚白苋一直在哄他。
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大概就到这里了。
“我……陪你跳舞吧。”
褚白苋生硬地转移话题,将盘好的假发从身后拿出来戴在孟夕荷头上。
又拿出了他从前的舞蹈服,给少年小心翼翼地换好。
仿佛他又成了聚光灯下那个惊才绝艳的天才舞蹈家孟夕荷。
纯洁,美好,从未变过。
褚白苋打开音乐,孟夕荷光着脚踩在褚白苋的脚背上,一步一步,缓缓地开始跳起舞步。
从前在全国比赛中都能获得金奖,身姿轻盈仿若羽毛似的少年。
如今穿着已经宽大了的舞蹈服,只能依靠男人的力气才能勉强走动。
但褚白苋还是努力将每一步跳到最好。
如同曾经的视频中,孟夕荷最辉煌的那几年。
直到音乐即将进入尾声,孟夕荷一步不稳,整个人砸向地面。
“小心!”
褚白苋立刻用身体当做他的肉垫,将少年牢牢地保护在身下。
“咳咳咳……”
孟夕荷口唇之中又开始溢出血液。
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剧痛。
骨头的每一寸,血肉的每一寸,都像被撕开搅碎。
“嗯……”孟夕荷咬住的唇肉都被咬破。
眼泪混着冷汗在血中滴落在地上。
但每次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已经很难再支撑下去的时候。
都是褚白苋将他从地狱边缘唤醒过来。
就如同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