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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同样的感冒,颜未睡一个晚上就好了,她却养了足足三天。
可也正因为她的皮肤很白,所以遭受粗暴的对待,那些力量施加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痕也更清晰,而且很长时间难以消散。
颜未看着她的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心臟像被什么揪住似的,疼得喘不上气。
“家里有药酒么?”她问。
“有的。”江幼怡知道颜未肯定正盯着她看,不自在地低下头,拧好一条新的毛巾,从脸颊开始擦洗身体。
她身上有股垃圾夹杂臭水沟的味道,虽然大部分来自她身上的衣服,但争执时,头髮也沾了些污水,得好好清理干净。
颜未看了她一眼,走到浴池边打开水龙头。
江幼怡注意到她的动作,疑惑地看向她。
直到浴池里水位过半,颜未才转过脸来朝她招手:“你到里面去泡着,我帮你洗头。”
见江幼怡杵着不动,颜未走回来牵起她的胳膊,将她朝浴池里推:“别磨蹭了,快进去。”
江幼怡内衣裤没来得及脱,径直泡进温水里。
颜未飞快将一瓶沐浴露塞给她,另一隻手已经取来花洒,示意她躺倒,伸出脑袋,接下来也安排得明明白白:“分工协作,搞快一点,弄完了出去涂药酒。”
等江幼怡反应过来,颜未已经淋湿了她的头髮,温水湿透髮根,拿开花洒,立时汇成一串串晶莹,砸在浴室光洁的地砖上,滴滴答答。
颜未挤了一小团洗发露,避开左手擦伤,用指腹按着右手掌心揉开,将泡沫均匀涂在江幼怡的脑袋上,仔仔细细按揉头皮,一点一点洗净髮根,又小心避让着,不让泡沫飘进江幼怡的眼睛和耳朵。
江幼怡不是没让别人帮忙洗过头,自从剪了短发,时不时就得去理发店修一修,可理发店的员工再周到的服务都比不得当下享受,被颜未指尖按过的地方,既酥又麻,同时又很放松。
今晚精神高度紧张,脱险后到刚才,她的偏头痛持续发作,脑仁一跳一跳的,非常难受。
但颜未的指尖带着神奇的魔力,等洗完第一轮,温水衝过头皮,剧烈的疼痛已松缓一大半。
江幼怡倚靠在浴池边缘,偷偷睁眼,由下往上寻找颜未,不经意与对方视线相撞,她做贼心虚地重新闭眼,耳朵尖却不可抑製地红了起来。
不知道颜未是不是故意的,温水衝着头髮,颜未的手在她脑袋上抚着抚着,像是不经意,轻轻擦过她的耳廓,暧昧极了。
很快,新的泡沫又打好,于发丝间细致涂抹,江幼怡闭着眼神情放松,却听见颜未小声数落她:“让你洗澡你就躺着不动,倒是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