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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一句,颜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江幼怡冷静,对江幼怡而言,最重要的人一定是她妈妈,第二个才可能是她。
狭窄的车厢逼仄得让人喘不过气,江幼怡呼吸着颜未怀里稀薄的空气,只有这点脆弱的熟悉感托着她,让她得以浮在波涛汹涌的水面上。
本就不短的路途在这个过程中被无限拉长,颜未一边宽慰江幼怡,一边静下心思考对策。
等江幼怡不抖了,她才收回手,掏出手机,给秦聿文去了一个电话,说明现在的情况,以及向秦聿文寻求帮助。
好巧不巧的,秦聿文今天休假,接到颜未的来电时,她正要去赶赴一场约会,但她在电话里却和颜未说自己没什么要紧的事。
挂断电话,她点开顺位第二条通话记录,给对方拨过去。
“又有事来不了了?”女性慵懒柔媚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时,秦聿文平和的眼角不经意带上点不自知的笑。
她一点也没有即将爽约却被提前拆穿的尴尬,反而连借口都懒得找了,坦然回答:“抱歉。”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这个月你好像只有今天一天休假。”对面的女人没有生气,像是早习惯了秦聿文大公无私的作风。
秦聿文忙着处理颜未的委托,对这个问题并未仔细斟酌,敷衍地回答:“看情况吧。”
“也行。”女人意外地好说话,“你忙完了再过来,多晚都可以。”
这回没等秦聿文回答,短促的嘟音响起,女人已经单方面结束了这场通话。
秦聿文半是困扰半是无奈地盯着通话记录上的名字顿了几秒,然后按灭屏幕自然而然地将手机塞进裤兜,招手拦了一辆车。
如果今天忙完了还能记得刚才那几句无关紧要的对话,她不介意再多跑一趟。
客厅里挤了好几个人,薛玉和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女人坐在沙发上,男人们则十分散漫地东倒西歪地躺着、靠着,还有人在屋子里抽烟。
卧室的门大敞开,江幼怡原来住的那间也没有幸免。
有个长相干瘦尖嘴猴腮的花臂男人扫了眼屋子里的陈设和靠墙的书柜书桌,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就是薛姐家女儿住的那屋?听说辍学了呀,留那么多书干什么?读书又没用,不来钱,姑娘快满十八了吧?要不让她到我们这儿来打工,一个月能挣不少呢。”
他身旁几个男人听了,不约而同露出古怪的笑脸,还怪声怪气地附和两句,讚赏他的想法很不错。
沙发上的薛玉脸色发白,闻言看也没看他,却盯着自己面前的女人,眼神恨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