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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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先生。”“周先生。”在座的两人态度恭敬，起身客气招呼了声。

&esp;&esp;男人冷淡地点了点头，弯腰于牌桌的主位落座，骨节分明的手在桌面上轻敲两下，示意两人坐，从始至终连眼皮都懒得往上撩。

&esp;&esp;眨眼功夫，满屋格局分明，一行人的身份地位，一目了然。

&esp;&esp;程菲战战兢兢，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事，只能掏出挂在胸前的玉佛牌，双手捧在心口，边祷告边继续观察局势变化。

&esp;&esp;随着主位的贵宾落座，原先双方也懒得再装，直接摊牌。

&esp;&esp;“欸。”亮色西装动了动下巴，凉声道，“我马子和你的人有事。当着周先生的面，该怎么办，给个说法。”

&esp;&esp;无框眼镜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余光冷冷扫向身后。

&esp;&esp;一名朋克打扮的年轻男子瞬间面色发白，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咕咚咽了口唾沫。

&esp;&esp;见对方不说话，亮色西装瞬间恼了，音调拔高：“你他妈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啊！”

&esp;&esp;话音落地，主位上的男人玩着白玉珠，不动声色地朝他瞥去一眼。

&esp;&esp;亮色西装察觉，气焰瞬间矮半截。不敢在这位跟前造次，只好压下火气清了清嗓子，转头望向主位，赔笑道：“不知道周先生有什么好建议？”

&esp;&esp;话音落地，玩白玉珠的男人垂下眼皮，往嘴里丢了根烟，边上的人眼明手快，立刻弯腰为他点火。

&esp;&esp;烟点着，他鼻腔里逸出淡白色的雾，视线穿过白雾落在未知处，不知在看什么。

&esp;&esp;须臾，慢条斯理站起身来。

&esp;&esp;整个空间的磁场微妙变化，所有人霎时大气不闻。

&esp;&esp;程菲心提到嗓子眼，握佛牌的十指用力收拢，已经没勇气再抬眼，纤细的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视野里只剩缝隙外那双纤尘不染的黑色皮鞋。

&esp;&esp;对方不紧不慢踱着步子，在经过她藏身的铁皮柜时，停住。

&esp;&esp;程菲：“……”

&esp;&esp;一门之隔，她紧紧盯着那双鞋，彻底屏住呼吸。

&esp;&esp;死寂空间里，她只能听见自己仓促狂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esp;&esp;忽然，仿佛是电影的慢镜头，随着极清脆的一声砰，冷白剔透的白玉珠自高处落下。

&esp;&esp;程菲眸光微凝，下一瞬，白玉珠的主人屈起一只膝，半蹲了下来。

&esp;&esp;不足半米距离，透过铁皮柜破旧的缝隙，一双眼睛惊心动魄闯入她视野。分明是招摇漂亮的桃花眼，却因瞳孔颜色偏浅，显得冷漠又薄情。

&esp;&esp;“……”程菲抬手捂住嘴，惊恐地瞪大眼眸。

&esp;&esp;看见她的瞬间，男人轻轻一挑眉，眸中浮起一丝兴味，意外又不意外，像野兽锁定猎物。

&esp;&esp;四目相对，短短几秒间，程菲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一个念头：完蛋，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