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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折腾到半夜才消停下来,汗津津,湿哒哒,可见战况有多激烈。阿海搂着安莫的腰,大掌贴着她的背轻抚。
安莫挣了挣,“热,不要。”
阿海握住她的下巴捏了捏,“小没良心的,吃饱了就开始嫌弃了。”
“想洗澡,帮我放水。”安莫将没良心进行到底。
“那你再叫我一句。”阿海为自己谋福利。
安莫抬眼,朝他翻了个白眼就转过身,“困了。”
阿海靠过去在她肩头啃了一口,愤愤地道:“拔屌无情更适合形容你。”却也认命地下床去浴室放水。
放好水回来,发现安莫真的睡着了,阿海又只好认命地把她抱进浴室,帮她洗澡。所以从某个角度来讲,安莫的得寸进尺是阿海惯出来的。
阿海有时也有自己的放不下的骄傲,所以两个人之间时不时会发生摩擦,只是安莫更倔些,更不在乎些,所以败下阵来的总是阿海。安莫倒也不会不识抬举,会顺着台阶下,会在床上说些他爱听的哄他。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给他个名分吗?”酒保问她。没错,还是那个酒吧,还是那个酒保,还是她初遇阿海时坐的位置。
安莫晃了晃杯子,看着流动的液体,漫不经心道:“有差吗?”
“啧,这话听着真渣。”
“我也是有付出的啊。”安莫一脸真诚。
“真不知你在拧巴什么。”
安莫抿了一口酒,沉默了。要说喜欢嘛,她从来没有过什么心跳漏一拍啊,小鹿乱撞啊之类的感觉。要说不喜欢嘛,她又愿意去哄他,不舍得一拍两散。毕竟在床上撒个娇能立刻换来对方的勇猛冲刺,自己也能爽到,但是要把他们的关系维护成正常交往的情侣关系,能换来什么呢?花时间,花心思换来的能对等吗?安莫低头一笑,这么一想自己确实挺渣的,只想要即刻的好处,不愿意漫长的付出。
就在她胡思乱想,思绪飞散的时候,酒保敲了敲桌面,示意她看门口。安莫转头看到进来了四五个人,往卡座的方向走去,有两个是她认识的,阿海跟她老板。安莫下意识往里靠了靠,即使这个角落光线暗,不会被轻易看到。
“怎么的,各自出来打野食啊。”酒保揶揄道。
“……”
“有几个辣妹过去了耶,不知道是一起的还是搭讪的。”酒保伸长脖子往那边瞄,“好像聊得还挺开心,喂,你不关心关心啊?”
“你很闲吗?”
“工作哪有姐妹的幸福重要,是吧。”
安莫把剩下的酒喝完,放下酒杯,准备起身。
“怎么怎么,准备过去宣示主权吗?”酒保一脸兴奋。
安莫白了他一眼,“准备回家。”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安莫没回答,径直走了。
看到安莫离开的背影,阿海一口闷了杯中酒。是的,一进来就习惯性地看向那个角落,一下子就发现熟悉的身影。他想看看她的反应,却好像又是自取其辱。
“干嘛呢,自己喝闷酒。”朋友跟他碰了碰杯,“最近这么清心寡欲啊。”
“他最近装深情呢。”
“咋滴,浪子要回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