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esp;&esp;第30章

&esp;&esp;“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关教授了。”

&esp;&esp;这一晚，小人鱼缩在被子里，贴着手机打电话的声线，听着有点委屈。

&esp;&esp;——“刘川柏没好好照顾你？”

&esp;&esp;入夜，带了电流音的关路远的声音，听起来更低沉有磁性。

&esp;&esp;虽然在打电话，对方看不见，念西澄还是习惯性摇头，然后才说：

&esp;&esp;“不是。我想关教授了。”

&esp;&esp;念西澄听到手机那头顿了一下，许久，关路远才继续说话，不知道刚才在想什么：

&esp;&esp;——“刘川柏欺负你了？”

&esp;&esp;“不是。”念西澄再次强调，“我只是想关教授了。”

&esp;&esp;这回，关路远没再问别的原因了。

&esp;&esp;他接受了他的想念。

&esp;&esp;——“今晚我陪着你睡。”

&esp;&esp;“怎么陪？”念西澄有了兴趣。

&esp;&esp;——“我们不挂电话。我给你读故事，陪你到入睡。”

&esp;&esp;“好啊！”没听过睡前故事的小人鱼本就好奇，加之想念的教授主动说要陪他入睡，他更兴奋了。

&esp;&esp;——“你想听什么故事？”

&esp;&esp;“你们人类是不是有个小美人鱼的童话？”

&esp;&esp;——“你想听那个？”

&esp;&esp;“嗯！”念西澄期待，“我想知道你们人类眼中的人鱼是怎样的！”

&esp;&esp;关教授犹豫片刻，才说：

&esp;&esp;——“我可以给你读，但你要答应我，你不会学童话里的美人鱼。”

&esp;&esp;“那个美人鱼不好吗？”

&esp;&esp;——“她很好。只是我不想你为任何人牺牲。”

&esp;&esp;“嗯？”小人鱼听不懂。

&esp;&esp;关路远轻笑，只絮语着，似是要在睡前为小人鱼植入这个意念：

&esp;&esp;——“我要你记住，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esp;&esp;教授的声音很好听，读故事时口齿清晰，语调温柔。

&esp;&esp;低且缓的声线，像平静海面摇摇晃晃的小船，又像海底悠悠游过的鲸鱼。

&esp;&esp;伴着关路远的读书声，念西澄渐渐安睡。

&esp;&esp;这一夜，或许因为伴读，小人鱼做了个梦。

&esp;&esp;一个令他安心的梦。

&esp;&esp;他回到了海底，身体慢慢下沉，距离海面越来越远，他内心越来越平静。

&esp;&esp;他听到身下传来悠远漫长的低鸣。

&esp;&esp;他睁眼，低头，赫然见一只孤岛般的庞然巨物游过。

&esp;&esp;那是他熟悉的家人。

&esp;&esp;

&esp;&esp;“我想要一条鱼尾巴。”念西澄撇着嘴，说。

&esp;&esp;乖巧了好几天的小孩突然闹脾气，没有照顾小孩经验的刘川柏一时无措。

&esp;&esp;“你等着，我给你找人！”刘川柏说。

&esp;&esp;念西澄惊喜，心想着：关教授靠谱，关教授的朋友也很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