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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颜色汇集到那张脸上,却杂而不俗,跟文艺电影里的特写镜头似的,不讲道理地将人吸进去。
那些被随意翻开的画册示例被风吹干,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映入眼帘。在付汀梨的眼里,突然变成了眼前女人的脸。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想象力实在贫瘠。
因为此时此刻,她看着那些明明灭灭的图案,竟然想象不出来,要是再加上彩绘,眼前这张脸会美成什么样。
“这是什么?”她愣愣地问。
“嗯——”女人懒懒地拖长语调,侧眸看她,缓慢吐出几个字,真假难辨的语气,
“没有它我就活不过三天?”
“什么?”付汀梨差点被呛到。
街上光影摇来晃去,闹哄哄的人群吵成一片,好像是有什么活动开始了,她们像是被人群夹击。
“骗你的。”
女人另一隻手伸过来,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杓。像是教导,又像是嘲笑,最后漫不经心地留下一句,
“之前还说自己不怕遇到坏人?我看你挺好坏不分的。
怎么连这种话也信啊?”
付汀梨不说话了。
隻尝试着动了动兜里的手指,可下一秒又被那微凉的体温压得更紧。
手心里的项链都被沾上了她的汗水。而覆盖在她手背上的手心还是凉的。
“你怎么出这么多汗?”付汀梨脱口而出,“而且手还会是凉的?”
这个跑偏的问题让压製住她的女人顿了顿,好像是有些意外。
“我夏天容易手凉,不碍事。”
“超过三十七度就会凉?”
女人没有再回答,只是给予她一个无足轻重的笑,然后在一场胡作非为的闹剧前望着她。
“先抵着吧,到洛杉矶再等我赎回来。”
说完之后,女人把手从她的衣兜里拿出来,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移过视线,指指旁边那堆气球里的其中一个,
“气球的话……”
将遮住大半张脸的发捋到耳边,表情被淌下来的光模糊了一大半。
但付汀梨能清晰地听到,女人慵懒地笑着,用地道且柔懒的美音,轻轻地和摊主说,
“我们要这个,巴斯光年。”
「兵荒马乱-p」
女人对于在自己脸上画什么图案都无所谓, 于是选择权全权交给付汀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