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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不应该……在今天晚上出门?”
再次回溯整件事的经过,nile情绪有些低迷,
“毕竟明天就要出展了,这么闹一通也不是个好事。”
“当然不是了!”
付汀梨快速否认,她正在给手臂被刮伤的女人上药。
听到这话,连鼻尖都皱巴起来,
“坏人做坏事,好人干嘛要为这件事自责?”
她一隻手拿着棉签,一隻手拿着药膏。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动作有些激昂,两隻手都移过去。
想要拍拍nile的肩,但又没手。
只能又皱着鼻子,乖乖把两隻手都移回去。女人正靠在车边,靠近她的这隻手搭在车座上,伸直,纤细白皙的小臂上,是一道被磨破皮的伤口。
刚刚渗出来的血迹已经被清洗过,现在只剩上药。
“但是……”nile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付汀梨全神贯注地给女人上药,看着这么大一道被磨破皮的伤口,她倒有些心慌。
偏偏女人还一声不吭,从头到尾都静默,直到刚刚她们……那个被后排三人起哄着的那个吻结束……
才微微颤了颤睫毛,然后软绵绵栽在她肩上。濡湿的发绒绒地散在她颈下,发梢扎在她领口歪歪扭扭的胸口。
她还来不及痒。
就听见女人在她耳朵边上,徐缓地吐一口气,好像只是安稳呼吸。
可却有血缓缓淌落下来。
滚烫地滴落在她的臂弯,悠悠淌落,铺天盖地,快要融入她的四肢百骸。
想到刚刚的情况,付汀梨竟然有些后怕。她盯着女人已经不再渗血的伤口,一边上药,一边有些后怕,给人伤口慢慢吹了几下。
像以前,她要是哪里破了个皮,准红着眼睛一边哼痛,一边让乔丽潘给她吹吹。十六岁以前,都是乔丽潘把她当小孩哄着;十六岁之后,乔丽潘不耐烦地把药扔给她,说都多大了还让妈妈呼呼,说出去朋友都要笑话她,有个跟八岁小孩似的女儿。
付汀梨也不恼,就自己给自己上药,自己给自己吹伤口。
而如今。她竟然也给其他人这样吹伤口,竟然也把别人当小孩哄着。
呼呼吹了几下,头髮晃晃悠悠地掉落下来,垂在脸侧,惹得皮肤有些痒,视野也被那抹金色遮了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