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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就是,她需要这匹白马,击穿她内心的荒凉。”
后面从马上摔下来的戏份不是剧本里的内容。关于这段戏,剧本里只有一句:
阿鸯与白马对峙,想要骑到马背上去。
剩下的一大段空白,都需要演员自己填补和发挥。看来后面的内容,都是孔黎鸢自己思考所得。
付汀梨觉得那一行单薄的话,一瞬之间就在孔黎鸢这三言两语间变得丰茂起来。
她对电影和角色的研究一窍不通,这时候也隻只能说到这里,然后静静地望着孔黎鸢。
等孔黎鸢蹙紧的眉心稍稍舒展开来。她突然开始期待看到这部电影,不仅仅是期待片尾名单里能有她自己的名字。
于是有些诚恳地说,“等电影上映了,我会专门去看的。”
“专门只看这一段?”孔黎鸢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似乎还在思索。
付汀梨觉得她这样说好笑,哪有人看电影只看这一段的?
她一下笑弯了眼,刻意等了一会,摘了手套,摸摸那匹乖顺地跟在她们身边的白马。
毛发是湿的,但血肉是滚烫的。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敞开的马路飞奔而去。
付汀梨在等孔黎鸢从角色里出来。
“会骑马吗?”
过了一会,孔黎鸢像是思考完了。付汀梨顺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对方眉眼正轻微上扬着。
神采似乎比刚刚好一点。
“当然会啊。”
付汀梨的语气也莫名跟着松弛下来,
“你不要忘了,我妈可是哈族人,她是雪地草原上的女人,我也不差。”
“小时候我去北疆,才萝卜头那么一点大,就那会,她在那边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骑马。”
再次提到北疆,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加州。
她们在漫天飘洒的白絮里,聊北疆的雪有多美,和祝木子说只是随便聊一聊,说她们不会一起去北疆。
孔黎鸢也敏锐抓住了这个关键词,静了一会后,说,
“那你这几年,都没再回过那边了?”
“没有。”付汀梨摇头,“我妈都好些年没回过,我也就小时候跟着她去过几次。”
孔黎鸢“嗯”了一声,“那里下雪也骑马?”
付汀梨说,“骑啊,我就是在一个下雪天学会的,而且骑着马在雪地里走,才觉得北疆的雪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