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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被截断,棉签被抢走。
穆迟雪没往下说,隻又笑了一下,把残局收拾好。
端着盘子本来都打算不计较地走了。
但一转眼,又注意到两人之间静默得有些古怪的氛围。
在心里暗叹一口气,转过身来,朝付汀梨眨了眨眼,
“想知道的话,下次告诉你吧。”
“啊?”付汀梨也眨了眨眼,然后弯着眼笑,
“好啊,我很喜欢听故事的。”
话落,那按在手背上的棉签力道就加重了一些。
倒不至于疼,就是一下把付汀梨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她“嘶”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就看到穆医生又端起了茶,吹了两口,背对着她们,完全不是刚刚那副看热闹的姿态,而是正看着窗外的雪。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没等她细细琢磨,手背上的棉签就挪走了,只剩下一点残余的力道。
“你就知道人家叫穆医生了?”
孔黎鸢把那根沾了血的棉签扔了,声音在她耳朵边上飘着,似乎是压低了,不让那边的穆迟雪听见。
“人家工牌上写了的。”
付汀梨小声地答,她不想让穆迟雪知道她们在讨论她。
然后又看见孔黎鸢抬眼望住她,“工牌上写了你就看这么仔细?”
“我眼神好,一眼就看见了。”
付汀梨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伸自己有些僵硬的手,有些费劲地下了床。
结果腿一软,没站稳。
往旁边一栽,然后又被一隻手捞起,于是就像一团棉花似的,软塌塌地砸在了孔黎鸢胸口。
清淡的气息扑鼻而来,像一团云把她裹住。
鼻尖扑到柔软的地方。
她在一片黑里眨了眨眼,稀里糊涂的,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是——动静这么大别被穆迟雪看到又误会了,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
于是又赶忙抬头。
可孔黎鸢没有马上把她放开,箍住她腰的手甚至还像是迟钝地停留了一会。
然后慢慢悠悠地往上移。
像以前那样按了按她的后脑杓。
像一个短暂的带有代偿性质的拥抱,不那么温暖,彼此都狼狈,褪去上海的界限分明。
却又如此来之不易,被揉杂在一场北疆的大雪里。
先反应过来的是付汀梨。
她像从梦里清醒过来,从那个有些像是拥抱的环境里跳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