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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顾得上查看手里的东西,视线隻跃过孔黎鸢单薄的肩,去望摩托车上的人。
还是那辆摩托车,好像隻比以前旧了些,红色车灯,荧绿和黑混搭的车身,停在黝黑柏油路和悬桥光影下。
摩托车上还是两个人。
骑在前面的那个女人戴着黑色头盔,挡板没有揭开,里面是发亮的一双眼。
后面载着另外一个女人,穿吊带短裤,袒露在外的肌肉线条优越漂亮。
又是月黑风高,又是风声鹤唳。
是祝曼达和……
该不会是换了个人吧?付汀梨握着手里的纸盒,稀里糊涂地和孔黎鸢对视了一眼。
孔黎鸢大概知晓她在想什么,隻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付汀梨便再往摩托车那边望,便看到那坐在后座的女人,突然跳下来,身后仍旧背着个硕大的琴包。
她仔细辨认这个女人身后背的是不是大提琴。
结果这女人就往她们这边走过来,利落地摘下头盔,熟悉的脸敞在悬桥流离的光影下,光洁额边多了条细细的疤。
见着她们望过去,扬起一个高亢的笑,衝她们喊道,
“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就知道我没看错,又是你们这两个有情人!”
还真是祝木子。除了这人,再没人说话时还钟意用着这老派的经典语录。
付汀梨松了口气,也为这“人生何处不相逢”感到高兴。她利落地推开车门,一只打了石膏的腿正要迈出去。
还没踏到地上,就被孔黎鸢一把截住,掌心紧紧按住她的膝盖,让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硬生生停住。
孔黎鸢盯她一眼,将她手里接着的那盒烟拿走,把她横在车后座的双拐拿下来,
“难不成你打算直接用你这伤腿跑过去?”
递给她,又悠悠地补一句,“而且还是为了迎接别的女人?”
付汀梨接过拐杖,嘻嘻一笑,“忘了。”
然后又把自己撑着站起来。这会祝木子和祝曼达也已经走到她们面前。
“怎么了这是?五年不见,你腿断了?”出乎意料的,这句京腔浓厚的话,竟然是出自祝曼达之口。
她走过来,还是那张金发碧眼的脸,普通话却已经说得比谁都流利。
于是祝木子便在一旁解释,“我们去北京待了两年,她在那学的,语言天赋高,没办法。”
“你们去北京住了两年?”付汀梨觉得意外,“当时不是说环游世界吗?”
“环啊,这不是在环到这儿来了嘛!”祝木子笑眯眯地说,然后又蹲下来,瞧付汀梨打着石膏的腿,甚至还过分地在上面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