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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她笑,眼边隐约有她的金色头髮游离,比刚刚那个吻还要浮靡。
“付汀梨,我不会后悔。”
在这一刻她想她不会忘记,这天她在陈旧而颓废的十字架面前,同一个女人横衝直撞地结婚,然后接一个共享心肺的吻。
已经比任何誓词都要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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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低海拔的旅馆房间,已经算是深夜。
其实付汀梨能感觉到,在今夜轻飘飘的几句自述之后。
孔黎鸢面对被自己活生生揭开来的那个疤,表现得已经比她以为的要好。
虽然她仍然止不住怀疑,有可能这仅仅只是一种游离的温和。
但回到旅馆之后,孔黎鸢并没有再说其他,只是很配合地让她给她换纱布,上药。
在这之后,便很聪明地一直抚摸她的金色头髮,也没让她有时间有精力来说其他。
以至于,当付汀梨再次将唇抵在女人的耳后,肋骨很用力地贴近女人的尾椎骨时。
像是骨骼在用力向对方生长,在汗流浃背间她再也想不起其他。
直至她眼皮昏昏沉沉地挨住下眼睑,受伤的腿被很小心地握住,而后搭在这人腿上。
才在恍惚间发现,孔黎鸢头一次在这个时候没有倚靠在墙边,抽一根模糊而气息甜腻的红酒爆珠烟。
而是很小心很妥帖地,将湿凉凉的脸埋进她微凸起来的肩胛骨。
“孔黎鸢,你怎么还在出汗?”她稀里糊涂地问。
而女人只是轻轻笑了一下,又用手指轻轻刮过她的眼皮,音色沁着一点潮湿的疲懒,就已经像是带有让她献祭的魔力。
尽管她只是模模糊糊地和她说了两个字,
“睡吧。”
在彻底入睡之前,她知晓,孔黎鸢将她的戴着戒指的手牵得很紧。
于是她又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拍了拍孔黎鸢的后脑杓,想再说点什么。
但下一秒就果真睡了过去。
直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极为剧烈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还混杂着一些淅沥而模糊的水声。
她猛地睁开眼,心跳很快很快。
一摸身旁,是凉的,空的,没有人。彼时,黎明还没浮出,深夜还在她眼皮子底下凝视着她。
整个房间是黑的,但淌了一些窗帘的灰蓝色进来,像公路电影主角分别之后的梦醒时分。
付汀梨茫然地在黑暗之中环顾四周,她找不到孔黎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