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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住她的脸,没有再和她为这件事争吵,隻用指腹轻轻刮过她的下颌。
了然地笑一下。
又带着令人难过的笑意,亲了亲她的唇角,说,
“好,那我在家里等你。”
那一刻付汀梨很想不管不顾,直接带孔黎鸢离开这里,去往天高海阔不需要她们藏起来就可以被接纳的地方。
但她到底还是没有。
说不准到底是理智使然,还是终究没有那么胆大包天,在这个风口浪尖顶风作案。
她一个人去了口腔医院。
诊疗的过程她很恍惚,远离了那个离公众视野很近的圈子之后,医院里大部分人讨论的都只是和自己很近很近的事。
没有人提及那个女顶流同性恋情的新闻。
付汀梨怀疑是否是自己太过紧张,把这件事看得太重要。
很多人是一个人来,但更多人是有人陪着来。排号时,大部分都是一些长蛀牙的小孩,被家长带着治疗。
于是她百无聊赖,打了个电话给乔丽潘。
乔丽潘听到她说孔黎鸢已经回来,而她又不让孔黎鸢陪着来的事情,在那边骂她一句“活该”。
然后又叹一口气,夹杂着心疼的语气,“我就知道你会受委屈。”
付汀梨觉得乔丽潘的说法不对。
她强调,“是我自己不让她过来的,我没有受委屈,我没有受委屈。”
她说了两遍,像是喃喃自语。
听了她的强调,乔丽潘沉默一会,在那边叹了一口又一口的气,
“真想找到那个杀千刀的,谁让他拍我宝贝的照片,让她现在只能一个人来口腔医院。”
这一刻付汀梨从乔丽潘这里找到了她想要的安慰。
但她又无法避免地开始想念孔黎鸢。
在医院也没时间和乔丽潘聊太久,乱七八糟的事情涌过来,付汀梨有些迷茫地看着口腔医院的人来来去去。
这一秒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孩童,只有孔黎鸢在身旁时才是心安的。
但很快,她就没时间仔细思考。
医生说她的情况还算好,来得很及时,没有拖得很久,所以很容易治,但就是有两颗牙要补。
补牙之前,医生让她把贵重物品都放在一旁。她把自己翻得乱七八糟的包都放过去,唯独留下了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医生看到她十分坚持的动作,了然地笑着问她,小姑娘,你年纪这么轻轻就结婚了的呀。
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也笑着回一句,对的,结婚了。
医生又说,还是小姑娘好的哟,结婚戒指看得紧的嘞,怕是上手术台都不肯摘的嘞。
哪怕这个医生看起来很健谈,但补牙的时候付汀梨没有因为这个医生的健谈而减轻半分疼痛,嘴张得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