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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喊她大明星了。
不过如今的“大明星”,和去年那时候的称呼,已经是不同的意味。
孔黎鸢盯着她,似乎现在已经心甘情愿接受了这个称呼。
然后又叹一口气,将自己围巾解下来,一圈一圈地绕在付汀梨脖颈上。
暖融围巾慢条斯理地围住脖颈,带点女人身上的气息,像燃烧过的果木,很牢靠地为她抵挡苏州河上的寒风。
付汀梨微微抬起下巴,配合孔黎鸢的动作。围到第三圈时,孔黎鸢将头倚靠在她肩上,低低地说,
“是我很幸运。”
付汀梨想了想,将围在自己脖颈上的围巾解下几圈,温吞地围到孔黎鸢颈下。
然后也将头靠在孔黎鸢脸侧。
二零二三年伊始,两个同路人走到一座陌生的桥。桥上夜风萧瑟,往下看是河,往周围看是暖黄的灯。
今夜这座桥只剩她们两个人。
她们都穿厚重大衣,裹同一条围巾,飘散的发被风胡乱地搅在一起,金色黑色扑在两张面庞上。
分不清哪一绺发到底是谁的。
她的耳骨抵住她的发,脆弱的太阳穴是人类躯体最重要的死穴,很多故事都讲这个穴位是一击毙命。
她们却在此刻将要害完全交由彼此,皮肤贴着皮肤,中间不透一丝缝隙。
好像再大的风都吹不进去,好像两只在对方躯体里找到自己生命气息的动物。
是比拥抱更亲密无间的姿势。
这一刻付汀梨想起一句老套的话——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于是她莫名笑出声来。
然后又问,“那就看我们两个幸运儿到底谁先得奖吧。”
“也不是不可以。”孔黎鸢说。
“有什么赌注?”
“这还要赌注的?”孔黎鸢侧头看她,挽起来的发被苏州河上的风吹起来。
眉眼带笑,“那付老师想要什么赌注?”
“我想想啊——”付汀梨用下巴蹭了蹭大衣衣袖,眯起眼思考了一会,说,
“谁输了谁就请对方吃汉堡?”
“这么简单?”孔黎鸢说,“我现在就可以请你,不需要你赢。”
“果然孔老师不是一般的有钱。”付汀梨佯装叹一口气,可又没能忍住笑。
笑得眼睛那条缝都找不着了,还要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