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拱道人不敢有半刻耽搁,立马动手。
下一刻,一道火光自长岛国冲天而起,那枚昭和弩-箭还未装上乌金天桥,就湮没在了夜空中。
一轮-大日自海平面升起。
泰山大帝的身影浮现于朦胧中,“天花会结束,论功行赏!”
所有活阴差齐齐收了自个儿的看家本领,朝着计功榜上看去。
这么一看,刘达摩差点哭出声。
作者有话说:
抱歉,今天更新得有点晚了,我回去继续码字,争取把“天花会·下”也写出来,今天就完结了这个篇章。
天花会·下
◎胡六姐的狐狸眼从未向这一刻睁得这么大过!◎
刘达摩原本排在第二的位置, 结果一直都排位第五六上下波动的拱道人突然蹿升了上来,抢了他的第二。
这还不止,扎纸道姑都蹿升到了第三来, 硬生生把他挤出了前三。
可刘达摩心里也明白, 弥生鬼社被拱道人的火槐偷了家,虽说有胡太奶奶的暗示,可那事儿却是火槐做的,这笔功德自然得算在拱道人身上。
弥生鬼社是镇压长岛国国运的地方,对扎纸道姑的纸莲花压制得最为厉害,骤然被偷了家,而扎纸道姑又瞅准时机将所有的纸莲花一次撒出去, 排名蹿升也很正常。
就是他心里有点苦涩。
当然,最大的黑马还属谢芸, 明明是个萌新, 却另辟蹊径走出了这么一条捷径来。
镇度道长排名第九,不算靠前,但他对这个成绩挺满意的。
不同活阴差所精通擅长的方向不同, 有些活阴差擅长群攻之术,就如同扎纸道姑, 一朵纸莲花抛出, 若是没有国运压制, 能够帮数百米之内的人都削去十年阳寿, 再比如谢芸的那直接对国运动手的覆盖式攻击, 看似没有直接影响到个人,实则每个人都受到了影响。
而他的招魂幡只能一道魂一道魂的招, 自然是没法儿同纸莲花和众星欺月阵相比的。
但镇度道长心里也知足, 这次天花会上, 他的招魂幡吃个饱,要不了多久,他的招魂幡就能再升个级。
弥生鬼社作为长岛国自弥生时代流传下来的老古董,在长岛国民心中,地位与华夏的阴司相差无几,要知道弥生时代可是长岛国历史中最古老的时代,与华夏的汉朝平行。
以弥生鬼社为首的一众鬼社更是被长岛国人称为神社。
汉朝之前有秦朝,秦朝之前还有周朝、商朝、夏朝,更古老的还有史前时期的有巢氏、燧人氏、伏羲氏、神农氏、轩辕氏,对弥生鬼社完全就是降维打击。
胡太奶奶借着拱道人的火槐给弥生鬼社放了把大火,烧了不知道多少鬼社……镇度道长心里明白得很,往后一段时间里,弥生鬼社应当是缓不过气来了。
这个空窗期,可不就是他继续招魂养幡的绝好时机?要是弥生鬼社没有元气大伤,他还不敢呢!毕竟他没有胡太奶奶那平推弥生鬼社的本事。
他管辖的地区就靠着海,日后可得多在海边转悠转悠了。
计功榜上的排名自下而上一一熄灭,每熄灭一个,对应的活阴差手中就多出一件东西。
镇度道长拿到的是一个阵盘,当场就被镇度道长嵌入到了招魂幡里。
刘达摩拿到的是一座莲台,他当场就坐了上去,再度念起那好似诡秘低语的佛经时,就好像开了八十个喇叭在扩音播放,谢芸都被震得双眼发昏,凭空生出遁入空门的想法,恍惚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扎纸道姑兑换到的是一枚莲子,她当场就吞了下去,背后竟然长出了数百条手臂,看着格外的瘆人。
当扎纸道姑那数百条手臂同时开始扎纸莲花的时候,在场的活阴差们都被吓了一跳。
若说原先的扎纸道姑扎纸莲花的威力是放炮-弹的话,现如今的扎纸道姑数百条手臂同时扎纸莲花,差不多等于是放核弹了。
镇度道长吞咽了一口口水,强压下心底的羡慕,同谢芸说,“计功榜上的第三名竟然就给了百子莲,我都感觉眼红了,这百子莲要是让我得了,你想想我那数百条手臂同时摇招魂幡的场面,多威风啊!”
谢芸也畅想了一下自己数百条手臂同时结印加持乌金天桥的场面,心跳都跟着急促了好几个节拍。
镇度道长又自顾自地说,“不过我这招魂幡可贵得很,没法儿同扎纸道姑比,她手里的纸莲花就好像不要钱似的,而我这招魂幡……就算倾家荡产,也买不起几面。”
轮到拱道人时,他得到的是一面《九鸦图》,刚刚恢复平静的镇度道长这会儿又呼吸粗重起来,“这九鸦图可是好宝贝,比百子莲还要贵上许多,里面一共九只火鸦,任何一只都要比拱道人的火槐厉害 ,而且拱道人辖区内的火焰山就是蕴养《九鸦图》的宝地,给拱道人一些时间,说不定《九鸦图》能养成《金乌图》。”
计功榜上的名字只剩下谢芸,所有活阴差的目光都落在了谢芸身上。
一道奇怪的符文出现在谢芸面前,闪烁七次后,咻地一下钻入到谢芸的眉心。
胡六姐的狐狸眼从未向这一刻睁得这么大过!
胡太奶奶脸上也有些微微震惊,她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心的符印,只有廖廖五笔,而谢芸的那道符文却是整整七笔够了而成。
“这是娘娘的手笔,还是大帝的手笔?”
其它活阴差则是忍不住猜测那道符文究竟是什么,只可惜没人见过。
泰山大帝遥望日出东方的画面,负手而立,道:“散了吧,诸位好生修行,泰山榜上的任务等着诸位,地花会再聚。”
摆渡舟凭空出现在众人脚下,一个闪烁,便已经各归各位。
谢芸睁开了眼,看着已经天光大亮的窗外,闻着飘进卧室的米香味儿,赶紧起床。
米香味儿都这么浓了,周胜定然已经起来一阵子了……谢芸边穿衣服边回顾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看自家院子里种着的千岁茶树一-夜之间长了多少了。
那么多的长岛国国运灌下来,应该能多长好多枝丫吧。
她知道是自个儿耽搁了时间,却傲娇地问周胜,“你怎么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