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1 / 2)
杨伊伊不知道婆婆的纠结,一觉好眠到天亮。中午吃过饭,她打算和小九去午睡时,就被拦住了。
莫母犹犹豫豫道:“你们不生就不生吧,不过,你可千万别让老二去绝育了。”
男人绝育,说出去多难听啊!人家会暗地里笑话的,她是知道有这么回事,但是从没见过有男人去绝育的。
说完,她没等杨伊伊说什么,扭头就走了。
杨伊伊眨巴了一下眼睛,倏忽笑得灿烂极了,低头对小九道:“季白,你说天底下最好的人是谁?”
小九想也不想地喊了一声娘。
杨伊伊就揉了揉他的小脸蛋,“对,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你爹爹也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我们正好相配。”
晚上莫郁宁洗漱完之后,就见媳妇瞅自己的眼神很古怪,还有意无意地往下游走,他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杨伊伊收回自己的眼神,吞吞吐吐地问:“那个……那个绝育不是……阉割了的意思吧?”
莫郁宁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为什么眼神古怪,气得牙根生疼,走过去用了点力道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谁同你说绝育就是阉割的?”
小九还未睡,见他这样,以为他是在欺负娘亲,不由分说快速爬过去,打了他手臂好几下,还使劲地瞪他,奶凶奶凶的那种。
夫妻俩都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怎么回事,杨伊伊当即顾不上男人,把小九抱在怀里稀罕:“我的小男子汉,已经会保护娘亲了,真厉害。”
莫郁宁却觉得心口被扎了一刀,“以后休想我再把你举高高,也别要我抱了。”
老母亲的心这会已经完全偏向了儿子,听了安慰道:“他不抱,娘抱,咱不要他举高高,不稀罕。”
小九高兴地埋头在她怀里拱了拱,母子俩好生亲密许久,独留某人周身气压一级一级往下降,气的。
直到后头小九睡着,杨伊伊才有心思重新搭理他,推了推他背过身去的肩膀:“别同儿子置气了,你是大人了,不能这么幼稚。”
见他没反应,杨伊伊就自顾自拐回先前的问题:“我先前不是不懂嘛,还以为绝育就是阉割呢!”
上辈子,她所在的时代可是有太监的,绝育基本上就代表那么一回事,或者说某个功能废了。
这辈子,她也没听说那个男人要绝育的,对这词的含义不太了解,还想着莫郁宁挺狠,竟用这话来威胁莫母。
“绝育是一种精管结扎技术,同阉割一点不相干。”莫郁宁到底翻过身来,揉了一把她的头,没好气地质问:“你觉得,我会蠢到要杜绝自己的性福生活吗?”
敢情男人不是威胁,还真有去做这个的心!
杨伊伊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怪我误会了你,不是阉割就好,你万一真要去阉割,我铁定是要抛弃你的。”
她还不想守活寡呢!
她后半句安抚的话不如不说,莫郁宁被气得更狠了,勾过头去下了点狠劲咬了咬她的嘴唇:“你这个渣女,想抛弃我去找谁?”
“哎,你怎么咬人?”杨伊伊用舌头舔了舔被咬得痛痛的地方:“我就是假设,不存在的事,乖,只要你不做阉割,我就不会抛弃你的。”
不想说话了,莫郁宁气得又去咬了许多口,直到听到她保证不再提什么抛弃和阉割两个词,才放过她。
莫父莫母中秋过后没几天,就打算回去了。家里还有老大一家子在呢,还有地里的活也不少,工分不可能说不挣就不挣了,出来久了,就止不住惦记。
杨伊伊又劝着多留了几天,后头看他们想走的心越来越盛,才让莫郁宁给买了车票,陪着一起送去了车站。
买到了卧铺,夫妻两一直送他们上去找到了床铺位置,才又挤了下来。莫母在窗户那里使劲地朝小九挥手,小九也泪眼汪汪地看着奶奶,还挣扎着要从亲爹的怀里下去,去找奶奶抱。
相处了大半个月,他可喜欢莫母了,莫母疼他也疼得紧,重话一句没说过,两人日常亲密得很。
“等明年,明年娘就带小九回去看奶奶。”杨伊伊眼里也有一点酸涩,想着明年小九大了点,会走路会说话,就是莫郁宁走不开,她一个人也能带着他赶路。
二宝他有没有受什么情伤啊?
为了逗胖儿子高兴,莫郁宁回去后,又把他举到肩膀上骑大马,骑了老长时间,他才算暂时忘记莫母走了的事,乐呵呵起来。
“是谁说不会再举高高来的?”杨伊伊戏谑了一句。
莫郁宁扭过头去,装作没听到。
过了中秋,天气就一天天凉了下来,杨伊伊熬酸梅膏时更轻松了,至少不会再被热得流一身汗。
她还专门托每天来取酸梅膏的饭店员工带话给吴经理,问要不要减少供应量,想着天凉了肯定喝的人就少了。
结果吴经理的回复是暂时还不够卖,说许多人喝惯了这一口,就算是天气凉下来了,也还是每天必点。
杨伊伊又开始画起秋天的款式图,甚至还抽出时间又给小九做了一套新衣服,做的是圆领的套头长袖衫,同样在胸前弄了个大口袋,上头绣上几只小猫扑蝴蝶的图案。
裤子则是背带裤,参照泼水那天看到蔡夫人儿子的背带裤做的,不过裤脚不是直筒的,而是宽大的南瓜式样,在脚踝那里抽了一个褶,背带也不用扣子调节,而是打结式的。
小九换上这套新衣服后,又不愿意脱下来了,甚至担心莫郁宁伺候他尿尿的时候,把新衣服趁机撸下来,竟还学着憋尿起来。
莫郁宁赶上休假在家,问了他几次要不要去尿尿,每次他都飞快地摇头,以为他是真的没有尿,就不管了,进了厨房帮媳妇一起做酸梅膏。
等夫妻两个做完酸梅膏出来后,就找不着人了,找了屋子一圈,最后是从卧室床底下揪出来的,裤子全被尿湿了。
杨伊伊想也不想就去瞪莫郁宁,“你干嘛不给他解裤子尿尿?”自他知道尿尿找人后,就晚上睡觉时才给他包尿布,白天是不包的。
“我每次问他要不要尿尿,他都摇头。”莫郁宁又委屈又气,“你以后不要给他做新衣服了。”
竟离谱到因为害怕被脱裤子,而憋尿憋到尿裤子的地步,还知道尿裤子羞,自己躲了起来。
杨伊伊也大概猜到理由了,无语了好一会,给他擦干净小屁股换好新裤子后,看他还紧紧把头藏在她怀里不肯抬起,又理直气壮地瞪了男人一眼:“就是你老是看不得他穿新衣服,他才怕你脱他衣服的。”
“我带的时候,他就不会憋尿。”
吼完男人,杨伊伊柔声安抚儿子:“季白,没事,咱是小宝宝,尿裤子是正常的,明儿裤子洗干净,娘再给你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