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2 / 2)
秦灼胸腔郁结着怒火,眸光阴冷,他觉得自己嫉妒得要发疯,和他在一起时,什么都不会做,他也不舍得让她做,内衣他都帮她洗的干干净净。
现在呢,跟了别的男人,反倒成了会做饭,做煲汤的贤妻良母。
操,他妈的凭什么。
谁配的上小九为他做事,就算他上辈子拯救了宇宙也不行。
他的神色忽然阴沉得可怕,沈漫九觉得心尖一颤,小心翼翼开口问,“很难喝吗?”
没结婚,更没孩子
“难喝。”
秦灼冷声道,空气中隐隐蔓延着酸味。
“难喝死了。”他继续开口,模样野蛮又痞气,“老子不喝别人喝过的汤。”
“……我没喝过,我盛出来就给你了。”
他单手撑着桌台,把她环在方寸之间,垂眸睨着她,“你没喝过,别的男人呢?给别的男人煮过的汤又来给我煮,你当老子是要饭的?”
男人看着她薄唇轻勾,弯成恶劣的弧度,他抬手按了按她唇上被咬破的地方,恶劣开口道,“你这样回家怕是不行吧。”
沈漫九因为疼痛眼睫颤了颤,却没有丝毫反抗,模样温顺乖巧极了。
“我倒是好奇,得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愿意为他洗手作羹汤。”
秦灼又嫉妒又心痛,想到他不在的这几年,她身边竟然有别的男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主,甚至为他学会了做饭。
他眸中翻腾着怒意,他眼底的怒火几乎要把沈漫九灼伤。
秦灼扣着沈漫九的腰,把她抵在台面边缘,攫住她唇,缠绵深吻。
沈漫九伸手推他,她的手被他轻易按下,又抬腿抗拒,秦灼的腿紧跟着压在她腿上,两人的身体贴的结结实实,她感觉秦灼的呼吸渐渐粗重,不敢再反抗。
秦灼抬手去解她衣领上的盘扣,动作很猛,近乎撕扯,带着深深的怒气,胸口处大片洁白的肌肤暴露在他眼前。
秦灼粗粝的指腹一寸寸抚过她胸前的肌肤,很干净,没有任何痕迹。
如果是他的话,应该会忍不住日日夜夜都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看到秦灼眼底压抑着的怒火,她知道他有权有势,比沈渊更甚,她在他面前,就像一只蝼蚁,她身体细微的颤抖着,任由秦灼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秦灼低头,用力吮吸啮咬她脖颈,留下属于他的气息与痕迹。
“秦先生。”她怯懦开口,目光小心又委屈。
秦灼的动作顿了顿,这次再见沈漫九,她已经不像初识时的那样明媚肆意,不再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小心讨好,甚至隐隐有当年他的影子。
卑微,胆怯。
可她明明是公主,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她在自己身边,他一定把她捧在手心里,最好的都给她,才不舍得让她给他做饭。
要让她一直做个单纯美好的小公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变得小心翼翼,胆小怯懦。
秦灼揽着她的腰把她抱到台面上坐着,这下她比秦灼还要高出一点点,不用再抬头仰视他。
他不喜欢她小心仰视他时的目光。
秦灼大掌贴在她后颈处,和她对视,开口问,“可以吻你吗?”
沈漫九垂眸回避他目光,“秦先生,于我而言,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她平淡的话像一把冷漠的刀,刺进他血肉。
是啊,她不记得他,有了家庭。
可他秦灼从来就不是好人,严格来说,是肮脏恶劣的恶人,所以只要能得到她,他不介意强取豪夺。
他高大挺拔的轮廓遮住柔和温润的光线,沈漫九陷入在他投下的一团暗影里,他清隽无双的脸上浮现出极端的阴沉,“所以呢?我们的过去就该像垃圾一样被你丢掉吗?”
他寒声质问,“你不记得,就等于没发生过吗?你杀了人,就可以因为你忘记了而不负责吗?”
沈漫九依旧垂着眼眸,秦灼的痛苦质问,像一把撒在心上的钢珠,她觉得心脏被一下下碾压着,空白的记忆,模糊的梦境,黑暗的囚禁,她过往四年,像是一只被生生折断了羽翼的鸟儿,浑浑噩噩的活着。
秦灼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小九,如果你也能感受到我多痛苦,你是不是会对我多点仁慈和同情?你这样还不如杀了我。”
她和秦灼的重逢,像是两个在黑暗深渊中的人相遇,都渴望着一线温暖与救赎。
她自私,她渴望救赎,她亦同情心疼眼前的男人,那一刻,沈漫九觉得,她要抓住秦灼,沈渊有钱有势,而秦灼,是她认识的所有人里,唯一能够和他抗衡的人。
沈漫九抬眸迎上他目光,痛苦,爱慕,偏执,他目光里交织着千万种情绪,仍藏匿不住对她近乎疯狂的爱意。
再遇秦灼时,沈漫九不再是众星捧月的沈家小姐,秦灼也不再是泥沼里挣扎求生的卑微少年。
她正陷入一段永远无法见光的不伦关系里无法脱身,四年间,一切都变了,唯有秦灼一如既往地深爱她。
不管为爱,为救赎,还是为逃离沈渊给她造成的地狱,在秦灼执拗的抓着她不肯放手的那一刻,沈漫九忽然想留住他。
他是她万黯生命里突然出现的转机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