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2 / 2)
“你杀了他,然后呢,杀人不用付出代价吗?”沈漫九眼睫颤了颤,美眸含着泪光,“那你就杀了他吧,反正你也不想要我了,杀了他你就去坐牢,留我自己一个人刚好。”
沈漫九说罢,转身就跑开。
她的话里,赌气委屈的成分居多,秦灼听出来了,但他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什么叫他不要她了?
她刚才这番话,反倒让秦灼脾气下去不少,至少他听出来,沈漫九在乎他。
秦灼的脾气也挺怪的,在沈漫九这,他软硬都吃,只要他觉得自己被她在乎就行,有时候挺犯贱的,喜欢看她鲜活的喜怒哀乐,喜欢她跟自己有点小脾气,愿意哄着她开心。
秦灼呼吸冗长克制,渐渐平复了些情绪,睨了一眼地上的沈渊,“她叫我杀了你呢,还不知道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吗?不要在这自取其辱。”他顿了顿,“杀你还是太不值了,杀了你怎么让你看我跟小九结婚生子,幸福美满呢?”
秦灼俯身蹲下,靠近沈渊耳旁,却仍旧是睥睨的姿态,模样痞妄,“你放心,我和她的婚礼,一定请你出席。”他说罢起身,举枪对准沈渊的头,在扣动扳机的一瞬,枪口左移,子弹堪堪擦过他耳侧,威胁意味显而易见,“不怕一无所有,家破人亡的话,就接着来纠缠她。”
刚刚沈渊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死亡面前,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子弹偏移的那一刻,他也跟着松了口气。
沈漫九在卧室听到枪响,心脏不可抑制的狂跳,她怕她刚才越表现得她不想让秦灼杀了沈渊,反而越会激怒他,她说任何话都可能被他解读为是她在乎沈渊,所以她表现的漠不在乎,没想到他还是动手了。
她手心出了一层冷汗,脚步慌乱地朝娱乐房跑,看到沈渊没事的时候,才算松了口气,秦灼应该有大好的人生,就算秦灼当她是件物品,她也不想因为她这些破事毁了他。
秦灼见她神色焦急,眼眸压着沉戾之气,一把把她抱起,扛着她进了卧室,直接把她丢在了床上。
沈漫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秦灼欺身上前,粗暴地把她按在身下,“这么心疼啊?”
服软道歉
沈漫九咬了咬唇,“你放开我。”
“放开你,去哪?嗯?”秦灼瞥见她的东西在旁边收拾了一半,厉声质问,“要跟他走吗?”
他这样说,沈漫九更加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去哪和你无关。”
“老子他妈惹你了?”他暴躁地伸手把她在床上整理好的衣服掀翻在地,“你哪都别想去。”
他说完拿出手机,叫乔林带人过来,把沈渊弄走,他被打成那个样子,自己走是没办法了,让他在自己的住处多呆一秒,秦灼都觉得膈应。
沈漫九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冉冉,她伸手欲拿手机,秦灼长臂一伸直接截住,按了挂断,“说清楚,收拾东西去哪,姓沈的我已经叫人弄走了,你怕是没法跟他走了。”
沈漫九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都是失望,她的电话锲而不舍的响着,沈漫九试图拿过来,“还我手机。”
秦灼看了眼来电显示,皱眉接通,按了免提丢给沈漫九。
“乖乖,别委屈了啊,那个姓秦的欺负你了是不是,我这就来接你,一个小时之内就到,没事啊。”
刚才沈漫九给时冉发了消息,问时冉能不能去她家去几天。
她是贪恋秦灼对她的宠爱,可这份宠爱,若是在她没有任何尊严,只是一个玩物的前提下,她宁愿早点脱身,长痛不如短痛。
“霸总都不靠谱,太有钱的男人心眼子都多,又花心,又霸道,男人嘛,满大街都是,你那么漂亮,喜欢你的一抓一大把,明天我就给你介绍几个听话乖巧又能干的弟弟。”
“冉冉……”
秦灼脸色越来越沉,墨眸阴森,染着凉薄寒意,冷冷开口,“不用来接她,她跟我好好的。”
电话那头是长长的沉默,“……”
时冉内心崩溃,秦灼怎么听见了,她不会把秦灼给得罪了吧,她默了半晌,反正已经被他听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秦总,你不珍惜她,有的是人珍惜,她那么喜欢你,你忍心伤害她吗?”
秦灼目光落在沈漫九身上,眼眶都红了,脸上还有泪痕,刚才肯定是又哭过了,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伤到她了,除了打了沈渊,他哪里又做的不对了?
秦灼对时冉极其不满,但她是沈漫九的朋友,又没法跟她发作,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喜欢弟弟啊?”他嗓音阴沉,醋意蔓延,“觉得我不能干,不听话,年纪大?还准备找几个?”
沈漫九没理会他的无理取闹,蹲在地上收拾自己的衣服。
“就算你对我不满,你委屈,你他妈总得告诉我你哪委屈吧?”秦灼抓住她手臂,“什么都不说,就自己哭,老子又不会读心术,怎么知道该怎么哄你?”
“还跟别人说我欺负你。”秦灼胸口微微起伏,脸上神色愠怒,“我哪欺负你了?”
他边说边抱起沈漫九,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去捡她地上散落的衣服,“刚才让你磕到台球桌上了,是我不对,老子错了,不该用力拽你,不该说你活该,行不行?”
他说着服软的话,语气依旧凶巴巴的。
“把你衣服弄散了,也是我不对,我帮你捡好。”他一边说,一边把她准备打包带走的衣服重新塞进衣柜里,“新房还没办好呢,现在搬家还早呢。”
前两天他和沈漫九在新城挑了一处房子,她选的,面积不大,一百多平的公寓,沈漫九说就他们两个住,小点方便,温馨。
沈漫九看着秦灼,眼泪又不受控制的往下掉,秦灼直接把人按在自己怀里,粗鲁地给她擦了擦眼泪,“又哭。歉我道了,和好了没?”
秦灼理直气壮地说着道歉的话,语气里隐隐还听得出几分憋屈的意味。
沈漫九红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推开秦灼,躺上床,拉开被子钻进去,蒙住头。
秦灼伸手去扯她的被子,沈漫九在里面死死拽着,男人稍微一用力,就扯开了她头上的被子,发现她哭得跟泪人似的。
秦灼无奈又心疼,动作也温柔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哑巴了?一句话也不跟我说。还是打算跟我冷战?”
沈漫九还是小女孩的心思,细腻且敏感,她这两年又变得自卑且极其缺乏安全感,想到秦灼刚才那样随便说把她给沈渊的话,她赌气又委屈,转头到另一侧不看秦灼。
秦灼那副满不在乎的痞气模样有些维持不住了,他道歉都道得憋屈,沈漫九还不理他,他气的胸腔微微起伏,单手插腰站在床边,低声骂了句操。
沉默半晌,他又继续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没听过吗?你对我有意见你说,你说清楚,我哪惹你生气了,我改,你要觉得我打沈渊不对了,那你就继续别说话,老子肯定不改,下次他敢来,我还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