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2 / 2)
女官答了声“是”,请人去了。
坐了片刻,魏绿衣跟着女官来了凤仪殿。
姜芙觑眼一瞧,她虽穿着宫女的衣衫,却掩不住娇艳丰腴之态,笑道:“长成了果然是个绝色佳人。”
裴皇后:“是呢。”她此刻看着魏绿衣,我见犹怜,也是移不开眼。
姜芙:“妾看着她喜爱的不行,想讨了去带在身边,日后给她择个夫婿,皇后肯放人吗?”
裴皇后怔了,没想到姜芙来打听人也就罢了,还要索要宫女,这她可做不了主。
姜芙不为难她,笑道:“魏姑娘毕竟是陛下的人,皇后不好做主,妾便托个大,领着她去向陛下要人罢了。”
裴皇后一向好脾性,她像个任由人捏的软柿子给姜芙指路:“多谢姨母体谅,今儿百官休沐,陛下许是在钟贵妃的沐宸宫里呢。”
姜芙是姜太后的堂妹,来宫中指名要个宫女使唤,虽有点仗势横行,但也说不上逾矩。
就算过了,谁还能为一个低贱的宫女去跟她理论不成。
姜芙向魏绿衣招招手:“魏姑娘跟我去吧。”
魏绿衣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跪在那里不敢动。
姜芙:“皇后说说,妾还是有这个薄面的吧?”
她这辈子唯一仗过姜氏的势的,就眼下这一次。
裴皇后:“绿衣,你同纪夫人去吧。”她心道:要是真能出宫,反倒是你的造化了,对本宫来说,还是善事一件呢。
魏绿衣叩了头,跟着姜芙出了凤仪殿。
女官对裴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要是陛下看见魏姑娘,动了心不放她出宫又该如何是好?”
“那陛下便有新宠了,”裴皇后说道:“说真的,本宫瞧不出来纪夫人是真心还是假意要索要魏绿衣,”说到这里,她想了些有的没的,怎么看姜芙都不像缺婢女服侍的样子:“你说纪夫人是不是受了魏家之托,想要把魏绿衣推到陛下眼前,博个恩宠?”
毕竟谁不想自家的女儿得到帝宠呢。
女官:“娘娘,倘或是钟家得罪了纪家?纪夫人这般手段,是要让魏姑娘去分钟贵妃的宠……”
裴皇后:“她有九成的把握。”
近年来能得云骁帝宠的女子,都是有着魏绿衣这般玲珑身段的。
去往沐恩宫的姜芙,她也是这么想的,魏绿衣能入皇帝的眼,能得宠。
而魏绿衣也很聪慧,她隐约看出了姜芙的意图,出来凤仪殿就给她磕了个头:“妾日后一定听夫人的话。”
姜芙没说话,只是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她一个孀居夫人,儿女早已成家,本不该掺和事儿的,走这一步棋,正如裴皇后猜测的那样,成国公魏家早就央求她给魏绿衣寻条出路了,她本来不打算管事儿的,可是年初收到了卫家的年礼,思及往事,想到当年龙城之战时卫家兄弟与她夫君一道死战,守了城池,这才让朝廷风光大葬纪东风,试想当初一旦城破,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无怪乎守将无能,死了活该,哪会给身后之荣,姜芙心想:是我们纪家该承卫家的情啊。
一日,忽然魏绿衣和卫家放在一起想了想,忽然有主意了:如今正是卫景平跟三位大臣争右相之位的时候,她要在宫中栽培个人,让她帮卫家吹枕头风。
就算卫景平足够有才能用不着枕头风,别的地方或是可以用得上的。
总之不是坏事。
……
休沐了一日,第二天,卫景平依旧起大早去麟德殿上朝。
今日,云骁帝又误了早朝。无他,不过是后宫添了一名新宠,贵人魏绿衣,嫌夜短,赖了会儿床而已。
不过他心情很好,一坐在龙椅上就问:“诸位爱卿,上次朕说的设置市舶司的事,你们想的怎样了?”
后宫藏了那么个绝色佳人,云骁帝想着,以后难免要想着赐她珠宝,修宫殿双宿双栖,哪一样不要花银子,要花银子,所以他对市舶司的事情很上心。
恨不得众公卿立刻同意,散朝之后就拟旨把官吏安排到位,让他们奔赴太仓府刘家港敛银子去。
众公卿都在暗戳戳等头一个开口说话的人。
不过。
“陛下,臣听说前天卫大人留宿御书房,陛下对外说是“入直召”,臣以为,陛下想要臣子‘入直召’,应先下一道旨意立下规矩才能召臣子入宫值夜,如今陛下心血来潮,随意让臣子留宿宫中,岂不是坏了规矩,”谁知道,御史台一名何姓御史上来就跟吃了huo药似的数落起云骁帝的不是来:“卫大人明知我朝并无‘入直召’的惯例,宁愿夜宿宫中也不肯提醒陛下,名不正言不顺,臣以为传出去有损陛下英名,请陛下惩罚卫大人。”
卫景平:“……”
他觑了一眼姓何的那名御史,觉得说的挺饶,大抵是口才不好吧,呵,好像不太适合待在御史台呀。
但是何御史一番话抛出来,就有人找了个刁钻的角度说道:“敢问陛下,今晚‘入直召’的是哪位大人?”
云骁帝被他问住了。
不是在说市舶司的事情吗?他们怎么揪住“入直召”不放,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大臣“入直召”,每天挑一个进宫值夜班了。
等等,“入直召”这三字,他发誓他没说过。
“朕没说要‘入直召’,”云骁帝说道:“众爱卿何出此言啊?”
众臣微愣:“……何御史?”他们听何御史说的。
而而
◎当而而不而,不当而而而;而今而后,已而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