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她觉得季荞真是一个很好的八卦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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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荞最近又在思?考夫妻之间那点事,她觉得凌霁已经把她纳入他极其规律的生活里了,最突出的表现之一是他很有规律,每周两次,每次三十分钟。
季荞本来还以?为他们就此迈入愉快的四小时时代,没想?到就第?二次时间长,之后只有半个小时,一分钟都不会超出。
第?二次好像是因为她的质疑,特意证明?他自己似的,之后就恢复了正常水平。
要是寻常人半个小时也就差不多够了,但他前后差距太大,不由得她不多想?。
季荞想?跟人了解一下这种事,但没人可聊,跟婆婆、嫂子肯定不能说,至于?前工友,她只跟未婚的熟,肯定也不能跟她们聊。
她只能压制关于?这事儿?的各种想?法,但似乎她的想?法都逃不过凌霁的眼睛,这天在三十分钟的亲热之后,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双臂环着?她的腰,开口?:“荞荞,你又有话要说,咱俩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什么都可以?说。”
季荞觉得可能自己的心思?又被他看穿,随便胡诌:“我在想?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怎么办,为未来担忧。”
凌霁马上抓住这个教育她的好机会,说:“担心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看书,多做题多背书你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凌教授就会见缝插针教育人,好啦,我要睡了。”季荞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往下拱了拱,脸贴着?他的胸口?闭上眼睛。
“我发小要请你吃饭,周日一起去,荞荞?”凌霁轻声唤他。
季荞说:“干嘛叫我见你发小啊,以?前你怎么不让我见,因为我们之前没亲热过,关系不密切也不稳定。一个男人不想?带女人见他的家人朋友,就是不认可这段关系。所?以?,你之前是想?跟我离婚。”
凌霁:“……”
他觉得自己已经摸清楚媳妇的脾气,她很聪明?,说话直接,就是有时候不太讲理。
“我怎么可能想?跟你离婚,我领了证就不打算离婚,更不会主动提离婚,我会尽力去维持、经营家庭。”凌霁说。
季荞相信他说的,他的话让她很有安稳感。
确实?,最开始两人那种关系,没必要让她跟发小见面,后来他有顾虑,他跟两个发小志趣相投爱好多有重叠,虽不知道他们对?女人的喜好,他还是不想?让这两个光棍见他媳妇。
“那为啥现在让我见?”季荞问。
“他们两个用激将法,说我媳妇一定又黑又壮比虎妞彪悍,再说我要是再不带你见他们,他们就会上门。”凌霁说。
“激将法对?凌教授也管用吗?”季荞笑道。
“嗯,不过我想?让你见他们主要是我们关系很好,万一我不在,你需要帮忙的话,找他们也一样。”凌霁说。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以?至于?季荞都忘了最开始的话题,她说:“那好吧。”
周日傍晚,他们从打金店直接去了约定好的饭店,这是一家老字号,顾客盈门,俩发小提前去占了座位。
对?凌霁不让媳妇跟他们见面这件事,他们讨论的一致结论是凌霁找了个彪悍媳妇,开始只是说着?玩,说上几?遍之后他们俩都信了。
所?以?当凌霁攥着?媳妇的手腕出现在大厅门口?,两人眼睛都看直了。
哪里有什么黑壮彪悍虎妞,原来是个看着?娇滴滴的貌美动人的小女人,安静娴雅,完全看不出能打得过人贩子,倒看得出的确是需要辅导功课的嫩草。
俩人看上去郎才女貌,非常般配。
凌霁先发制人:“没看到虎妞你们俩都很失望吧,你们喜欢虎妞可以?自己找。”
“原来是凌副教授把媳妇藏起来不让我们看。”他得意的语气刺激到了俩兄弟,俩人站起来热烈欢迎季荞,给她拉开椅子,给她倒茶水。
“霁哥,怪不得每次约你都要给媳妇辅导功课,请问嫂子这样的媳妇哪里找?”公安想?要告别单身?的心蠢蠢欲动。
两人掩饰不住的羡慕嫉妒的眼神让凌霁又感受到显摆的乐趣。
“你们俩说过不找对?象,说话算话。”面对?两个光棍,凌霁有很强的优越感。
“你偷偷先找了我们凭啥不能找!”
“弟妹点菜,我们俩请客,随便点,可不要给我们省着?。”医生把菜单递过来。
凌霁没客气,询问过季荞意见,全点的季荞爱吃的菜。
两人嫉妒够呛,凌霁媳妇是怎么征服凌霁这个老古板、老学究的,凌霁给她倒茶夹菜,给她系好领口?的扣子,看她的眼神缠绵拉丝,一定是她值得他这样心甘情愿为她服务。
搞得他们对?家庭生活也有了期待,也想?找个人来照顾。
“今天一起吃饭非常愉快,我们要回去做题了,下次我们俩请你们吃饭。”凌霁走到岔路口?时说。
他们不怎么愉快,又被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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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当然是做题,凌霁没想?到季荞会这么配合,她今天麻利地做完数学跟英语卷子,洗过澡披着?被子坐在床上看他。
凌霁看灯光下她的脸漂亮柔美,乌黑浓密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披散下来,双眼水润含情,他也去洗澡,回来后坐到她对?面,大手拉好被子,简单明?了:“说。”
季荞决定直奔主题,说:“为什么每周两次,每次三十分钟?”
他大手捏着?被角,危险的气息洒落:“你还是觉得我不行?”
季荞向前扑,头埋在他颈窝,笑声发闷:“能怪我乱想?吗,你就第?二次时间长,现在最多半个小时。你第?二次是超常发挥吗?”
凌霁眸光一寸寸加深,他都舍不得睡她,她又质疑他不行!
她为什么不能多背几?页书,整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松开被子,双手捧起她的脸,跟她分开一些,正色道:“三十分钟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