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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长恆收到这份贺礼自是欢喜,对温落说道:“我很喜欢,温先生。”
温落看见颜长恆如此开心,心中也很是满意,然后看向萧洛清那个方向,对颜长恆说道:“你刚才是在看陛下和你阿姐吗?”
颜长恆被抓包了,有些不太好意思,便开口道:“是啊,陛下待阿姐真好,想来日后入宫也不会吃亏。”
温落笑道:“陛下满心的少疏,自然不会让少疏受委屈,此番下聘只是为了得老夫人首肯,若非如此,她根本不用来。”
颜长恆自然知道,陛下何等身份,亲自来下聘可是给足了阿姐面子,日后颜府的这份贵气可以说有一大半都是颜少疏给的。
“陛下如此厚爱阿姐,只希望日后也能如此。”颜长恆突然说道。
陆韫梅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了,深宫重重,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敢保证有人能一直坚守本心,不曾有变。
温落突然收起了笑意,负手在背,眸中神色不明,开口道:“会的,还望侯爷慎言。”
颜长恆看着突然变脸的温落,心道,难道他说错话了。
其实并不是他说错话了,他如今身为建安候,理应为建安候府着想,可温落不同。
他是一路看着萧洛清走过来的,那年常妃去世的时候他去过一趟皇宫,看见了差点死在病榻上的萧洛清,对皇家的恨意到了极致,这才离开了京都,此后的几年不曾踏足过半分,直到萧洛清出现在兖州,他曾想,这是阿姐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他总归要替阿姐照顾好她。
此后他便跟在萧洛清身边,这么多年,他见过了萧洛清的睿智,也见过了她每夜独自一人饮酒的悲伤,却独独没有再见到过她喜笑颜开的样子,直到后来萧洛清终于对一个人有了笑意,他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不会笑,只是习惯了这番清冷孤寂。
所以他曾打听过颜少疏的一切,知道了颜少疏在宫中的事后,便知道了萧洛清为何会如此待一个人,倘若那个人是她的救赎,他自会替她荡平一切,以成全她所有的心愿。
如今萧洛清终于得偿所愿,他也算能对阿姐有个交代了。
温落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颜长恆说道:“这酒不错,下次我再来讨一杯。”
说完,温落便离开了建安候府,不知道去了哪里。
颜长恆望着温落离去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温落离去的背影里带着一点落寞和孤寂。
直到陆韫婷的声音将他拉了回去,他才回过神来,继续招待宾客。
为了不让这些人过于拘束,冠礼结束后,颜少疏便将萧洛清带走了,颜长恆则在府里继续招待这些宾客,直到夜幕降临,宾客散尽,颜长恆将陆韫婷送回了院子里,然后带着一壶悄悄从桌上捎来的酒去了一座空荡荡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