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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急。”秦佑道,“难不成出了什么火烧眉毛的大事?”
“不是大事,是件旧事。”赵瑾开门见山,“有件事,我想借殿下你的手去查查。”
秦佑问:“什么事?”
赵瑾道:“你知道永陵在将要修筑完成的时候,坍塌过一次吗?”
“永陵坍塌过?”秦佑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眉头当即一皱,“这得是父皇登基之前的事吧?快四十年了。”
赵瑾道:“就是因为时间太久,所以才要来问问殿下你。”
秦佑问:“这事你从哪儿知道的?”
赵瑾道:“工部总有管不住嘴的老人。”
秦佑对她刮目相看,“厉害啊,手都伸到工部去了。”
“别废话。”赵瑾催他,“这事好不好查?”
“只要钱管够,当然好查。”秦佑弹了个响指,“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不过,你要查这个做什么?”
赵瑾简明扼要道:“当年督建永陵的是如今工部尚书唐渠的叔父唐觉五。”
“行。”秦佑点头,“就衝着这个,我一定给你查个干干净净。”
“还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赵瑾道,“你是怎么查到文泽瑞通敌是一桩冤案的?这件事当年不是铁证如山吗?而且圣上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总不能这个线索也是圣上抛给你的吧?”
秦佑道:“因为一份供词。”
赵瑾问:“什么供词?”
秦佑起身走向靠墙处整齐排布的那一排排书架前,从其中一排某一本书的夹页里拿出了什么,随之便递给赵瑾,“你可以先看看。”
赵瑾一目十行先扫一遍,这一刻震惊,“这是……是谁的供词?希拉安?这个希拉安是招供的人?”
秦佑道:“多半是,我猜,这应该是瀚海部品阶不低的一个领兵。对了,你看看审讯人。”他在供词上的某一处点了点,念道:“邝成惟。”
这名字对于赵瑾而言可谓是如雷贯耳,是下她越发怔住,“邝成惟为什么会审一个柔然人?难道他知道什么内情?”
秦佑道:“我不能断定,乌蒙离邑京太远了,邝成惟又是长年驻守北疆,这几年也没回过邑京,我没法子亲自与他确认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