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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她嗯声一下,说道:“这与你没有关系,你不要自责。那天晚上是个死局,若不是你用命帮我,我决计逃不出来。阿珩,你为我割舍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秦惜珩问:“夜先生后来给你传过书信吗?”
赵瑾道:“邑京隻来了一封。”她顿了顿,补说:“就是你要去鞑合和亲的消息。”
秦惜珩道:“是鞑合公主帮了我,她现在还在洛安等着。咱们回梁州之后,要好好地送她回去。”
赵瑾问:“她突然失踪,邑京没起轩然大波?”
秦惜珩道:“这成了个死结,因为我也逃了。公策迪不敢声张,皇兄也不敢对外说开。方才我跟靳将军说过了,让他封锁消息,不要让外面知道我的事情。还有矿工那边,也不要对他们说破。总之这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至少名义上来说,我现在绝对不能出现在你身边。”
“我知道的。”赵瑾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强忍着精神道:“淮州那边……”
“睡吧。”秦惜珩看她实在是太累了,强硬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要是不好好休息,熬的是我啊。”
赵瑾闭了闭眼,含含糊糊道:“别走。”
“不走。”秦惜珩想给她扎好后颈处的被子,但赵瑾将她抱得太紧了。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加重,秦惜珩看着赵瑾合上的眼,心里终于舒缓了。
窗外天色渐沉,一日将去,属于上和的最后一年即将湮灭于尘,往后她们相拥而眠,再也无人能够分离。
静好
赵瑾坐在窗边,撑腮看着楼下往来的人群,静静地等候来客。
并城入手后,赵瑾留了二千人在城内巡守,余下的人暂时驻守城外。几日下来,城内逐渐恢復如旧,年关时的繁荣重新笼罩了这座小城,街上人声涌涌,行如巨潮。
厢房外有人轻轻敲门,赵瑾道了声“进”,门就从外推开了,进来个顶着斗篷的人。这人揭下斗篷上宽大的连身帽,对赵瑾一揖,“侯爷。”
赵瑾指了指自己对侧的空位,道:“史运使多礼了,坐。”
史智文将斗篷放在一旁,跪坐下来。
赵瑾给他斟茶,问道:“上次之后,朝廷可有苛责运使?”
史智文道:“侯爷给我留了那条退路,朝廷又念及我在中州这么多年,因而没有过多地追究。”
赵瑾放心道:“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