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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七岁被接回魔宗,一直被伏诸教导,才过了两年的安稳日子,极乐宗被灭,夫诸也被扔下万魔渊。
如今,她又是孤身一人了。
司南对她自小的经历,还是琢磨过几分的。
像妙星玄这样的孩子,警觉一些很正常。若是乖顺,反倒不符合常理。
正所谓十年树木,百年树木。是她要做人家的师父,不是人家求着自己收她为徒。既然决定了,那就得好好养,慢慢来。
司南坐在床边,与她道:“你受了伤,不宜动弹。”
“你在床上歇会,为师去将为你熬的汤药端过来。”
司南起身,身形轻盈地跃过岩浆之河,穿过青白相见的玉质书架,前往炼器室。
妙星玄窝在床角,目光望向前方,始终落在司南消失的地方。
一……二……三……
妙星玄在心中不过默数三下,司南端着一碗滚烫的汤药,出现在岩浆之河的对岸。
妙星玄如受惊的小狼,连忙转过眼眸,收回自己的视线。
司南并不介意这点,端着汤药来到床榻旁坐下:“来,先把这碗汤药喝了。”
妙星玄这才将视线挪回来,怯生生地落在她身上。她将两手护在胸前,保持一个警惕又饱含进攻的姿态。
司南想了想,用汤杓舀了一杓汤药,递到妙星玄面前:“你受伤了,得吃药。”
“啊……张口……”
妙星玄黑黝黝的大眼睛警惕地望着她,才低头看向白瓷汤杓里盛着的浑浊汤药。
小孩子往前探头,用鼻子嗅了嗅汤药,仔细辨别其中的灵气。
是纯粹的木火之灵,没有什么肮脏的灵气。
没有毒,能喝。
她小心往前凑去,小心将司南递过来的汤药含入口中。
汤汁苦涩难喝,她却早已习惯,眉头不皱一下地尽数喝下。
木火灵气灌入体内,在经脉中游走,修复她受创的身躯,温暖又舒适,她闭上了眼,浑身战栗。
司南见她愿意喝药,松了一大口气,耐着性子,将汤药送到一杓一杓抵到她口中。
喝到大半的时候,木灵之火上涌,刺激得妙星玄魔血沸腾。
她猛地一把甩开司南的递过来的汤杓,在极度的燥热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司南。
司南连忙放下碗,很是急切道:“怎么了?”
她伸手想去抱那孩子,可妙星玄伸手一把将她推开,警惕地蜷缩在角落里,捂住自己心口,发出野兽般的嗬嗬之声……
这个人……
这个人也是……
心怀不轨的……
眼泪大滴大滴地从孩子脸上滴落,她缩在角落里,隔着泪望着司南的冰蓝色的身影,满是憎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