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 / 2)
这一系列操作做下来,楚太太已经站了半晌,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很尴尬。
楚究淡然道:“抱歉,他喝不了酒。”
楚太太绿着脸把酒一饮而尽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郁南就举了个杯意思意思。
楚先贤也举杯站了起来,“郁秘书不仅心地善良,工作还出色,临危不乱,上次有人在公司门口讨伐,三两下就摆平了,乖乖,两三百人在公司门口聚众,这么大的场面,楚氏成立以来都没有过吧,真是丢脸,还好公关部及时反应,不然外界都要以为楚氏管理不当,楚氏要出丑了,来,郁秘书,我敬你一杯。”
郁南总算明白了,楚先贤表面是在夸他,其实在暗讽楚究没能力,想让楚究丢人。
估计是对楚究把他下放到没什么实权的部门当个小经理怀恨在心。
而且这个小经理还是二把手,副的。
周玉荷皱着眉看向楚究。
楚究点了下头,凑过去轻生对周玉荷说:“对,他在秘书办,是我的秘书。”
周玉荷愣了半晌,咬牙切齿:“你真是翅膀硬了。”
楚究:“是。”
郁南:“……”
郁南这个小马甲掉得猝不及防,不过掉马甲是迟早的事,择日不如撞日吧。
但现在不是处理这个事的时候。
郁南站起来,笑着朝他举杯,不卑不亢看着楚先贤,“楚副经理过奖了。”
楚究挑了下眉。
某些人一开口就已经绝杀,这声称呼,直接让楚先贤的脸色肉眼可见冷了下来。
郁南:“楚氏这几年在董事长带领下越发蓬勃发展,人才济济,董事长随便抽个人都能摆平,我只是恰好路过所以出手了,再说也没有楚副经理说的那么夸张,老百姓爱凑热闹,但都是好人,不会夸大其词胡说八道,请楚副经理放心,楚氏不会出丑的。”
郁南抬了下杯,喝了口果汁后坐了下来。
楚先贤的脸色又黑又绿,相当五彩斑斓。
周玉荷对郁南无条件信任,他说没事,她就信了。
周玉荷举杯对郁南说:“今天正好是楚究的生日,大家一起聚一聚,请你来一起吃个饭,来,阿姨敬你。”
郁南愣了下,今天居然是楚究的生日?
他瞥了眼楚究,他仍是冷漠疏离的样子,似乎这一切和他无关。
就在这一瞬间,郁南知道了楚究叫他来家里吃饭的目的,也知道刚才楚究说的不自在是真的。
没有人愿意让自己的生日过成这个死样子,而且这只是戏的开端。
今天是他的生日,他需要一个替他说话的人。
他需要一个人,替他说出他不方便说出来的话。
周玉荷又说一遍:“郁南,我敬你。”
郁南回过神,连忙拿过周玉荷的酒杯,拿起了空酒杯给她倒了一杯果汁,“您保重身体,还是喝这个吧。”
周玉荷接过,跟他碰了个杯,还没来得及喝下去,楚先贤又开口了,“嫂子确实要保重身体,楚究都还没有成家,您都还没抱上孙子呢。”
刚才被楚究将了一军的楚太太也出来呛人:“也是,楚究比楚城还要大两岁呢,过完这个生日就三十二周岁了,开始33岁了,是要抓紧。”
楚先贤:“嫂子,要不你就同意左星河进楚家门算了,楚究一往情深随他爸,你总归不能像爸当年反对你跟大哥一样反对楚究和左星河啊。”
提到左星河,郁南挑了下眉,下意识看向楚究,楚究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完全没有对左星河一往情深的感觉。
周玉荷被他气得脸色发白,她不是出身豪门,楚家当时反对他俩在一起,可她老公硬是要娶她进门,她生完楚究之后就大出血,不得不摘掉子宫,她不能生育之后楚家人怂恿她老公跟她离婚再娶,但她老公死活不愿意。
楚先贤说起左星河,无非是说她过河拆桥。
楚究和左星河一起长大,楚究小时候经常去左星河家里玩,大家都以为两人将来会是一对,可周玉荷却死活不同意,理由就是两人不合适。
其实左星河和楚究再适合不过了,左星河出生书香门第,祖辈从商,父母是高校教授,算是门当户对,而左星河是大提琴家,楚究是商业翘楚,一个是浪漫的艺术家,一个是理智的商界天才,十分互补,琴瑟和鸣。
但周玉荷一口咬定不合适。
周玉荷不喜欢左星河,无非自私二字,左星河特别善用身边的人最大限度地利己,也善用无辜和撒娇逃避责任,把身边的人都当成垫脚石,若遇到更好的,他便会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这样的人没什么错,但不适合楚究。
她这个儿子,像他爸,一旦动心,就会用情至深,左星河不值得付诸深情。
周玉荷脸冷下来,“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操心了,今天我有客人在,你们一定要这么闹?”
唯一的客人郁南有点无语,但并不尴尬,他旧瓜刚吃完,楚究立刻给他添新瓜,还悄声对他说这种更甜。
楚先贤则像一条疯了的狗似的,就是诚心来搅局的,“我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啊,楚究不趁着年轻结婚生子,万一跟他爸一样中年有什么不测,整个楚氏不就又落到了外人的手里?外人再养出个白眼狼,把我们老楚家的人全赶出楚氏,那才完蛋。”
郁南吃瓜的动作停了下,看向楚究,理了理,外人应该说的是周玉荷,白眼狼说的是楚究,老楚家人应该指的是前阵子被楚究下掉的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楚究凑进他的耳边低声问:“瓜不好吃?”
郁南也很小声问:“他刚才是在咒你中年不测?”
楚究点了点头,“好像是,我爸走的时候36岁,算起来我也没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