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2 / 2)
但是在场的人不得不承认看小帅哥打太极确实很赏心悦目。
大约半分钟的后,画面如被水泼散开一般,打太极的年轻人不见了,出现一位身穿浅金色t恤、戴着鸭舌帽一副潮男打扮,连眼睛都不太看得清的年轻小伙子。
他出现的时候,鼓点声响起。和刚才慢慢悠悠完全不同的风格,街舞、悸动、热血……
在场的中年商务男士中有部分不太能欣赏这玩意儿,已经开始皱眉了:这还不如刚才那个打太极的小年轻呢。什么一塌糊涂、乌七八糟的,源川这也太放飞自我了吧?
节奏感超强的卡点街舞也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再接着,画面又是因水流散开切换了场景。
穿着一黑一白服饰、装扮一古一今的两位年轻男子站在一片水汽氤氲的太极池中展示各自的技能,他们起初互不干扰,而后渐渐开始互动,镜头从前转为正上方,颜色对比鲜明的衣服随着镜头晃动而形成色旋,逐渐又化为和谐酒十二年份的酒瓶。
瓶子安安静静地立在八角亭中,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有微微颤动的玉兰花瓣仿佛在说着什么。
渐渐地,画面淡去,成为一张本色的宣纸,有墨痕显露。
‘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三生万物
……终至天人合一’
巧了,和谐酒十二年份的名字就叫天人合一。
其后播放的就是糖酒会宣传片的常规版本。
介绍一下源川酒厂的规模(一定要有工人带着安全头盔、展露坚毅的眼神)、
酿造工艺(一定要有高粱堆在一起、农民乐呵呵的表情)、
配以五个品相的产品图片(每个产品展现时长相等,堪称端水大师)。
仇超群在下头说:“这拍的不错啊,就是后头怎么没了?又放这些老掉牙的东西?”
“后头如果还是和谐酒,那骁哥和我今天大概真不能下晚宴酒桌了。”路楠笑笑说。
【这种场合,能给和谐酒争取到两分钟专门出镜的时间就已经很不错啦。】
路楠这次来蓉城, 当然不可能只是送宣传片而已——一份视频文件,哪怕是高清格式,邮箱、系统都能发, 她飞过来不过是三保险而已;另外, 她还是想探一探今年糖酒会上,各名白酒厂家的市场规划是什么、对白酒峰会之类的活动是什么态度。
确实。
她有先知、消息灵通,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别的厂家都闭目塞听吧?
她有先知、知道白酒往外销售要如何避免走弯路,并不代表别的厂家一个前瞻性的领导都没有吧?
所以来一趟蓉城糖酒会很有必要。知己知彼嘛。
其二,就算明了近几年的政策风向和市场走向,路楠也不可能只凭上辈子的记忆做事。
她知道, 随着她在源川的职位逐渐升高、在源川和谐酒品牌部的影响力越大,会有越来越多的事情偏离原本的轨道。
路楠现在当然没有影响国际形势和国民生产总值此类大事件的能力, 但是不客气地说, 她已经切切实实地改变了和谐酒的短期发展方向和前景——从她促使黄女士拿下和谐酒的海外经销权开始至今, 和谐酒签下来的海外经销商已经差不多有十家,年销售额合计逾五千万人民币。
虽然和整个和谐酒在国内十几亿的市场不能比,但是有一位伟人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只要搭上政策的顺风车, 和谐酒今年在海外的销量能冲到多少?
路楠有信心:一个亿, 美金。
她现如今可不会和岒江省海临市那边客气了,今年在京市签的海外经销权, 必须计京市销量。吴川或者唐经理有意见?那么大可以将和谐酒发到华北大区来, 这边也有港口,对于出货也方便。
其三,她过来这一趟, 还想要探探总部的情况, 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陈骁什么忙。
【现在看来, 恐怕还真能帮上点什么。不过,首先得找个机会和陈骁单独聊聊。】
路楠在糖酒会展会现场呆了两天,将今年各大名白酒的销售方向都做了个摸底之后,还特意关注了一下颐酒的展位。
颐酒原本的年销量在白酒行业内处于第二和第三梯队之间,按照上辈子的发展轨迹,颐酒会成为今年年度销量的黑马,它主推了一款颐和酒,携这款酒参加其余名白酒都不太感兴趣的丝路招商会。接着,颐酒紧跟时政风向、吃到政策红利,一举跻身为第二梯队中部品牌,其后两年销量虽然有所回落,但是知名度已经在那里了,在第二梯队也算站稳脚跟。
路楠看了一眼颐酒展位上对方公司的董事长,那是一位年约五旬的男性,胖墩墩的看着就和气。
她没有抢别人机缘的罪恶感。
因为这次的事情和先前田爱珍赞助《朱金漆》的性质不一样。
那场赞助活动对田爱珍来说是短时间内翻身的唯一机缘,但是丝路贸易就不同了,国家相关部委罗列了成千上万种商品、同一品类就有许多不同的品牌在竞争;丝路两条线,陆地和海上,这两年大约会经过六七十个国家和地区,等再过两年会增加为一百六七十个国家和地区,这是多么广袤的市场,这些市场在选择华国商品的时候从来都不是选了a公司的产品就放弃b公司的产品的。
所以,路楠现在的做法至多只是抢先一步,并没有夺走颐酒一起来公平竞争的机会。
等到峰会等等活动开始,颐酒旗下的颐和酒与源川旗下的和谐酒到底谁更能在海外市场畅销?那就各凭本事了。
……
第三天,路楠提前和陈骁的助理约了时间,上午十点半抵达总部。
“路经理,您再等一会儿,陈总那边还没结束。”助理也是一脸纠结愁苦,显然现在在陈骁办公室的访客让人很头疼。
路楠挑眉:?
助理见会客室外头没人,便小声说:“是陈总的母亲。”再多的他就不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