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 / 2)
钟离给陈幼安塞的不是蜜饯,而是软奶糖,奶糖里面放了许多蜂蜜白糖,特意做的时候洒的是桂花泡过的水,吃进嘴里甜腻味道散去,便是桂花的清香。
陈幼安呆呆的看了钟离许久,盯的钟离脸和烧起来了似的,慢慢红了脸。陈幼安开了口“公主,先前我一直有误会您,以为您总是处处针对我,为此,我想和您道个歉”
陈幼安这番话让钟离愣住了。什么意思?误会?针对?能有什么误会,又能有什么针对。钟离怔怔往后退了两步。
若是这样说,先前安安待自己态度有所缓和,也并不是她与我心意相投?只不过是抱歉我,所做出的一些补偿嘛?
钟离用力的吸着气,冷意围绕着钟离,连胸腔都是刺骨的凉,钟离沉默许久,艰难问出口“那,安安先前,待我的好,都只是为了弥补亏欠?”
“幼安并无其它,所能给的,只剩这些”
这天,可真冷了。钟离的手冻的止不住发抖。
“如此便是我打扰了”钟离唇抖了抖道。转过头快步走着,和逃似的。
陈幼安只是久久望着钟离走去的背影,没说什么。药罐里还有余剩的药汤,陈幼安倒到碗里,眉头都不曾皱过便饮了下去。
苦味覆盖嘴里本有的那股甜味,苦到令人有些作呕。陈幼安靠着树,闭上了眼。
打那日起,钟离与陈幼安之间的交流少之甚少。茯苓常在中间调和,但更多时候,茯苓会逃到外边去给人诊脉。
快到定北将军所在的地方时,茯苓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幼安,你和那啥怎么了”茯苓努努嘴瞥了眼钟离。
陈幼安不自然的左右看看,直到忍受不了茯苓盯来的目光才说道“也没什么,可能是她心情不大好”
为什么会变成这副场景,陈幼安心中自是明白,只是坦白说出口,对陈幼安而言实在太难。连面对茯苓也忍不住逃避问题。不敢直言。
“啧啧啧,幼安长大了啊,连我都忽悠”茯苓揽住陈幼安的肩膀,凑着陈幼安耳朵道。
茯苓余光瞧着钟离,果不其然钟离时不时便朝这边看来。真是小朋友啊,茯苓心中叹道。
陈幼安下意识便想别过头,这样亲密的距离让陈幼安不太适应。但此时茯苓贴着陈幼安道“幼安,和我打个赌嘛?”
“什么?”陈幼安没有动,眼扫着地板,问道。
茯苓唇笑弯了一边“我赌她不敢和你对视十秒,若我赢了,你便和她好好谈谈,若我输了,便给你买十壶烧刀子,怎么样?”
陈幼安抬起头,看了眼钟离,险些和钟离对上眼,忙忙躲开。
茯苓见陈幼安这般模样,心中直叹气,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幼安想逃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