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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喜欢裴宴卿了,还要怎么样?
“我没看到。”
“……”
导演最大,导演说了算。
“去准备一下,待会重拍。”
“……是。”
柏奚一个人去角落里沉思了,裴宴卿留在原地,好奇问殷惊鸿:“你的话什么意思?”
殷惊鸿自说自话地呢喃:“太少了,不该这么少的。”
神神叨叨的,裴宴卿要再追问,殷惊鸿突然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道:“还可以更多。”
“更多什么?”
“她爱你。”
“柏奚?”裴宴卿扭头看了眼角落里的身影,怀疑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柏奚肯喜欢她就不错了,爱这个字太遥远了。
殷惊鸿语气固执,说:“她必须爱你,不然我的戏怎么办?”
裴宴卿:“……回头拍完戏,真的,你去挂个脑科吧。”
殷惊鸿重复了两遍“可以更多”“还可以更多”,打开了监视器的回放,顺便把裴宴卿打发走了。
她绝不会看错,柏奚露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
场记打板:“《耳语》第二十场二镜九次,act……”
柏奚突然出口打断,唇色微白:“等一下,我没准备好。”
殷惊鸿面色不虞,道:“两分钟。速度。”
两分钟后,场记重新打板。
“《耳语》第二十场二镜九次,action!”
监视器画面里,柏奚一手将女人的睡袍解开,颤抖着吻上了裴宴卿的唇。
“卡。”
殷惊鸿叫停了监视器里“热火朝天”的两个人,这一镜里柏奚把二人间的爱意表现得深情婉转,经历了初期的粗暴后,每个接触的动作都变得怜惜爱重,甚至透出悲伤。
比起她刚进组一窍不通的感情戏,实在进步神速,天壤之别。
裴宴卿躺在她怀里,快要生出真正被爱的错觉,差点脱离红玫瑰的角色,出戏到自己本身。
但是这本不应该出现。
柏奚喘着气,擦了擦眼角的湿润。
她沙哑着嗓子道:“殷导。”
裴宴卿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胳膊。
所以她出戏的原因只有一个:问题不出在不爱,而是太爱了,把一个人的心全部打开让镜头看。
殷惊鸿不悦道:“长本事了,演到我面前了?”
此演非彼演,而是柏奚利用自己强大的共情力,去演绎了另一个不符合当下心境的宋小姐——自然,更不动用自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