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温平生笑笑。他的老对手似乎是势力卷土从来了,不过那又怎样呢,他已经很强,不能再被打败。
何况那人都坐了四年牢,眼看着快要倒闭破产,势力一落千丈,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可奇怪的是那人居然还没吃够苦,还想和他为敌作对,不知究竟图个什么。
玻璃上倒映着自己的模样,温平生端着咖啡抿了一口,有些偏冷了。
习惯性的想叫林栀给他温一下,扭头喊了声才意识到没有人在,办公室里只有自己。
今日林栀不在,替他谈合同去了。
温平生拉开椅子,坐在那里开始处理文件,等了半天天色由白转黑都也不见有人回来。他这才有功夫开始想各种事情。
一茬一茬,一桩一桩,想着想着,这才终于轮到想起了沈遇。
【作者有话说】:下章或下下章沈遇会回到温平生身边
说来奇怪,沈遇最近好像都没有闹腾。
自从自己把他拉黑后就再没收到过消息,沈遇也没有再来找过自己。
温平生是个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人。他顾着忙工作,本身就很少想那些有的没的,偏偏林栀也在身边,不管是做事还是感情方面他都游刃有余,就更顾不上想了。
远方大楼上广告的灯光映透玻璃,照进办公室里休息间的墙上。
温平生看着这场景觉得熟悉,揉了把脸,突然就想起很早很早以前,他和沈遇刚在一起时,一起走过大学外面的小吃街,在那条街的天桥上有类似的情景。
远远的一栋高楼,墙壁外流动着灯光秀的广告字体。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多吸引人,但沈遇还是拉着他停了下来。
晚风吹着沈遇的额发,他细软卷曲的头发就在风中微微耸动,路过的车辆灯光一下又一下照在沈遇脸上,他嘴角隐有笑意,说不出来的温顺,“平生,你以后要努力啊,开一个公司,就类似于这种。”
沈遇指了指灯光所在,那是一家公司的大楼,看着气派豪奢,于夜色中威严耸立。沈遇指着那个方向,示意温平生要努力拼搏,闯出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地。
“阿遇,”温平生顺着沈遇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将他的手拉过来拢进了自己怀里,悉心暖着。
“就算不开,不风风光光,我也得让你过的好好的。我能让你吃饱穿暖、平安喜乐就够了。砸锅卖铁我也得让你生活水平在线,其他都无所谓。”
那时他只是想着沈遇好好的,想给他提供最好的生活。就算自己一下打好几分工,瞒着沈遇干脏活累活也毫无怨言。
他总想着沈遇为了跟他在一起都被家里撵出来了,一个从小活的那么娇贵的人愿意舍弃一切跟着他,是那么不容易,所以他不想委屈沈遇,想把一切好的都给他。
他对沈遇比对自己好的多。
他想要的不过是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温馨生活,就简简单单、普普通通就行,只要屋檐在,只要沈遇在他身边,只要自己有一口饭,他就不会亏待沈遇。
但这样自以为是期望似乎和沈遇的从来不一样。
从前种种,后来想来就都成了讽刺,不过是自作多情,自己骗自己罢了。沈遇对他未必真心,真相败露后,就都成了恨。
香烟被夹在指尖,温平生摩挲着烟头,犹豫了一会还是把烟收了起来。
他在休息室的床上坐了会儿,方才掏出手机,把沈遇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沈遇是否会继续联系自己?
温平生有这个想法,他觉得沈遇会联系他,但又不希望沈遇联系他。
一番思考下来都是自我矛盾,自我纠结。温平生不愿再想这些,于是点开了林栀的对话框,跟他说:“我去接你吧。”
林栀的消息回的很快,立马就回了句:“好,等你生哥”,末了还特意附上了一个笑脸。
温平生的心思又沉了下来,这股没来由的焦虑也淡了下去。他觉得可能只是自己多心了,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一切一如往常。
温平生工作时就好好好工作,其余时间都和林栀待在一起,沈遇倒是根本就没有再联系他。
不是都快开庭了吗?怎么又不急了?
温平生觉得沈遇可笑得很。
果然,找到了下家就是不一样,做的倒是很绝,根本就不再找你联系你。他倒是也挺狠心,直接人间蒸发,对自己的家人也不管不问了。
明明上个电话还在商量,还在求着缓一缓,表现的那么不舍与不甘,结果接下来就没了踪迹,根本就不再联系你。
温平生点了支烟,按着号码拨通了沈遇的电话。
这个号码虽然已经被删除,但脑海里却记得太深太牢,第一个数字打出,其余的便跟着一连串出来了。
温平生只当沈遇不找他是因为自己把他拉黑,沈遇寻找无果所以不再挣扎。
他回播过去,本想着沈遇会迫不及待接起来,跟他说那些有的没的,但意外的是根本就没人接,到最后电话还是一阵阵忙音,说着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瞬间一股燥火就冲上了脑门,温平生皱眉,打算亲自开车去沈遇住的地方找他。他倒是想看看沈遇在搞什么幺蛾子,又想演哪出戏。
“顶楼住的人呢?”
“好些天前就没回来。”房东韩姨本来是躺在楼道口的摇椅上晃荡,结果突然瞧见之前给他付钱,让她苛责顶楼租客的英俊男人,就立马坐了起来。
这人看着像是个老板,很有身份地位,西装革履怎么看怎么帅气,可就是冷冷淡淡的,让人有点不敢接近。
“就上次您来找他后他又回来了一次,打扫了打扫房间,收拾了东西,然后就再没回来过了。”
韩姨到底收过人家钱,也不敢不恭敬,仔细想了想细节,又继续补充道:“对了,当晚他没出来,等第二天的时候有人来把他接走了。抱着走的,被衣服裹着抱在怀里,看不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