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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天开始叶扉安就时不时咳嗽,昨晚回宿舍的时候,一出教学楼,她就狠狠打了个哆嗦,喻良拉过她冰凉的手,面无表情:“你是不是又没穿秋裤?”
叶扉安揉了揉鼻子:“穿了,我穿了。”
“我不信。”
喻良迅速绕过外套,伸手在她腿上捏了一把——附中冬季校服裤子不厚,穿秋裤跟没穿秋裤的手感很容易分辨——叶扉安眼疾手快地拉住她的手腕,心虚地笑笑:“思想上穿了,肉/体上没穿。”
喻良:“……”
虽然出了隆冬,青城的天气最高气温还是在五度上下起伏,这个天气不穿秋裤,喻良思来想去,只能寻思出“就是想感冒”这一种可能。
众所周知,“思想上的秋裤”没有保暖作用,今天,叶扉安“如愿以偿”地感冒了。她从早读开始就一直在咳嗽,喻良几次劝她回宿舍休息,她非要考完试再说,喻良拗不过,找出应急的感冒药给她吃了两片。
但考试本来就是一种“燃烧生命”的行为,当天晚上,叶扉安发烧了。
叶扉安虽然把“身体差”当成借口,但向来对自己的免疫系统很有信心,一般的小感冒吃点药就能对付过去,寒冬腊月不穿秋裤也不是从今年才开始的,这次大概是遇到生理期,所以格外严重。
她半夜冷醒了几次,喉咙疼得发干,中间爬起来翻出点消炎药就着凉水吞了,最后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干脆晕了过去,反正早上被叫醒时,已经五点五十了。
隔壁宿舍的喻良对她昨晚经历了什么毫不知情,照例在门口等她出来,见到她第一眼被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叶扉安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上半张脸惨白,无精打采地垂着眼皮,头髮应该没来得及梳,一缕湿发黏在额头上,喻良听她声音沙哑地回了句“没睡好”,抬手试了试她的体温。
“我们这边没睡好通常不发烧!”喻良当场急得跳脚,把她往宿舍里推,“这也太烫了,你今天别去上课,我帮你请假,等会你先……”
“就是有点感冒,我已经吃药了。”叶扉安虚抬起手拦了她一下,催促,“快走吧,现在都快六点了,老赵今天说要抓迟到。”
喻良拿过她的书包:“你,躺到床上去。”
叶扉安露在外面的眼睛无声地跟她对峙,表示抗议。
她总算是吃了点教训,马后炮一样把自己裹得只露了一双眼睛,就这样还想去上课,可以说是“身残志坚”、带病上学的学习标兵了,喻良不合时宜地觉得有点好笑,她堵在门口:“还想去上课是不是?”
叶扉安闷声咳嗽了两下:“别闹,真的快来不及了,已经……你干什么!”
喻良伸手拉下她的围巾,作势要吻上去,叶扉安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一把推开她:“这不行!传染!”
“我知道,”喻良笑笑,“不都说传染给别人,感冒会好得快一点?你传染给我,说不定今天就能回去上课了呢。”
叶扉安:“……”
她服了。
最后叶扉安还是乖乖没去上课,喻良去舍管阿姨那里给赵洪明打电话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