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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良今天没带手机,暂时无法融入这种氛围,只能边啃鸡蛋灌饼边翻试卷,叶扉安坐在潘珊的位置上,“趁热”给她讲昨晚数学作业的错题。
自从两人的座位分开,叶扉安就成了喻良周围的常客,没事干的时候经常走动,可以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潘珊谈恋爱以后,晚饭几乎都留在食堂吃,于是她的座位成了叶扉安给喻良讲题的专座。
“等会你自己做一遍,就这么盯着看是做不会的。”喻良沾了一手鸡蛋灌饼的油,没法下笔,叶扉安顺手给她把步骤也加了上去,随口提醒。
“知道啦。”喻良拿纸巾大体擦了擦手上的油,突然起了点坏心,快速地朝她脸上伸手,然后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叶扉安:“干什么,恩将仇报?”
“没什么,怎么可能,就是看你脸上粘东西了,哈哈。”喻良讪讪一笑,“去卫生间吗?”
“走吧。”
这层楼只有一班二班,这个时间已经快上课了,卫生间基本没有人,喻良在隔间里手刚碰到把手,卫生间的灯突然灭了。
大概每个学校都流传着一些“民间传说”,被学生在熄灯后夜谈时间添油加醋地传播,附中有个很有名的鬼故事,就在一楼女卫生间——之前这层楼的灯经常坏,据说有人上厕所的时候听到旁边隔间传来似有若无的钢琴声和女人的叹息。
这些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虽然极大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出现幻听,但一时间还是“风靡全校”,那段时间一楼的学生甚至宁愿去二楼排队,也不想去一楼的卫生间。
这个故事喻良当然也听过,灯灭掉的那一瞬间立刻在她脑子里循环播放了百八十遍,她立刻缩回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衝出隔间,发现本来等在洗手台处的叶扉安不见了。
“扉安?”
没人回答。
窗外好似阴风阵阵,喻良感觉全身的汗毛都要被吹起来了,她下意识裹紧了自己的外套,默念唯物论几条真理和方法论给自己壮胆,又进去找了一遍。
没人。
“叶扉安,你、你别想吓唬我啊,我不怕这个。”喻良贴着墙又折返回去,第一反应是叶扉安绝对是藏在哪想吓她一跳,结果她脚刚迈出卫生间,就感觉一隻冰凉的手攀上了自己的手腕。
洗手台前有一面大镜子,刚好照出她身后一个人影,那一刻喻良感觉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她尖叫一声甩开了这隻手,把身后的人也吓了一跳。
“叶扉安!”喻良看清这人是谁,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气得拍了她胳膊一下,“我就知道你藏起来想吓唬我!”
“我不是,我没有,刚才灯突然灭了,我出去看了一眼。”叶扉安往旁边一躲,捂着自己胳膊,“……喻喻,你手劲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