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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既然不是所有的离别都会重逢,那世间注定聚少离多。
二班国庆假期照样要回学校上课,艺术节也照样开,只是高三不参与排练节目,在舞台上收到的欢呼声成了去年限定。
“艺术节”对于喻良来说实际上不完全是愉快的经历,毕竟她人生中唯一一次喝醉就在那一天,每次夜深人静时想起来都尴尬到恨不得脚趾抓地,但是喻良不想回忆,叶扉安就试图帮她回忆,夸张地描述到了具体细节,然后被一路撵回了宿舍。
但好像是因为去年开到太晚被投诉扰民,今年艺术节又安排回了下午,彩灯加持的艺术节总好像缺了点什么,于是去年灯光笼罩下的操场也成了限定回忆。
只是他们这一届还算幸运,起码曾经享受过。
青城的初秋气温不算高,太阳却很毒,在操场坐一下午不得不打伞,高三单独坐在一边,周围不少学生还在争分夺秒地讨论问题——升到高三以后自习课比例大幅度增加,少了很多恶意出声讨论的时间。
那天下午老赵没跟其他老师一起坐在教师席,而是在二班后排坐了一下午,回去以后一考虑,跟陈殿胜磨了半天,找人在二班旁边收拾出一间空教室,规定不能出声的自习课,想背书或者讨论问题的人可以去空教室。
陈殿胜本人对二班这群混崽子的自製力十分怀疑,他十分反对单独分出一个可以讨论问题的教室,认为这是在“给违纪创造条件”,一开始每天能去巡视八百趟,但二班人知道机会来之不易,格外遵纪守法,从来没有被虎视眈眈的陈主任抓住尾巴,于是这个教室就这么一直用了下来。
虽然总体上复习还是跟着老师的步调,但学霸好像总有自己的节奏,某天晚上在宿舍学习,喻良突然发现叶扉安在复习的那一章是他们几个月前刚过的,她十分纳闷,问了以后,叶扉安回答:“我知道,这是第二轮了。”
喻良:“……”
她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打击。
“那错……算了,”喻良想问她错题怎么改得那么快,又觉得自己问这问题是自取其辱,毕竟两人的错题数量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她问,“你作业写完了吗?”
这回轮到叶扉安纳闷了:“今天作业不是挺少的吗,祝姐都没布置新作业,就是听写改错,你错了很多?”
“没有。”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性,我只是猜测,不是说你一定这样啊,”叶扉安转了圈笔,最后停下来的时候笔尖刚好指着喻良的鼻子,她装模作样地猜测,“我猜,就是,是不是你做题效率有点低呢?”
喻良:“……”
她这是何必自己上赶着找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