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安好，安好。”

郑大人眸透惊愕，忙抱拳回礼。

林如海见洛清涵，竟准备的这般周全，不由陷入沉思。

他这是……

捡到了一个宝贝么？

赵子怜面上掠过嫉意，扯唇道：“莫非，四妹妹还懂医术不成？”

洛清涵顿时笑了。

“略懂一二。”

林黛玉微微歪头，好奇望向洛清涵，细里细气地道：“近来，爹爹的身体每况愈下，姨娘不如给爹爹诊断一番，开个方子？”

她有意让洛清涵大出风头，狠狠压赵子怜一头。

洛清涵自知她的意思。

她是个甚记仇的人。

赵子怜命轿夫害她的事，断不能这么了了。

但她没有赵子怜，与轿夫勾结的证据，若直接逼轿夫说出真相，旁人还以为是她逼轿夫，如此污蔑赵子怜的呢。

今日虽不能揭发此事，但她得给赵子怜一个下马威，让她收敛一二，否则自己日后，怕没有清净日子过了。

洛清涵点了点头，上前两步，便要给林如海诊脉。

不料，赵子怜竟先她一步，将手搭在了林如海的脉搏上，神色妩媚道：“今日是四妹妹大喜之日，怎能劳烦四妹妹出手呢？

妾身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在钻研医术呢，便让妾身先给老爷看看吧，若本事不济，再由四妹妹出手。”

她眸底掠过挑衅。

林黛玉浅浅一笑道：“怨不得二姨娘，近来鲜少出门，原是在学医呢。我还以为又在研究什么新点子，想要‘逗弄’三姨娘玩呢。”

赵子怜咬唇道：“大小姐这是何意？妾身可从未害过她呢。”

“你怎的将逗人玩，理解成害人了呢？”

林黛玉眸透讶然，尔后摇头道：“都道贼怕进衙门，坏事做多人敏感，无论旁人说什么，都喜对号入座，看来倒是真的。

哎呀，瞧我，胡说什么呢？二姨娘快些给父亲诊治罢，若真有效果，我定要好好谢谢二姨娘呢。”

赵子怜强忍怒意，未曾搭理林黛玉，而是屏气凝神，听起了林如海的脉搏。

林如海似早知赵子怜学医之事，神色波澜不惊。

但他并未对赵子怜，抱多大希望，只意兴阑珊望向洛清涵，轻启薄唇道：“清涵，我咳疾严重，太医道我病在肺腑。”

他怕洛清涵不了解他病情，有意提点。

“清涵明白了，二姨娘既本事大，便让她先给老爷瞧瞧罢。”

洛清涵眸底含笑，戏谑望向抢风头的赵子怜，想看她究竟有何本事。

宾客们震惊望向赵子怜，窃窃私语道：“想不到二姨娘，竟有如此本事啊！”

“我家离洛家甚近，偶尔也会串串门，跟四姨娘爹爹说些闲话，从未听说过她会医啊，想必是胡言的罢？”

“定是如此，四姨娘虽有几分姿色，却不如二姨娘诚实。二姨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又会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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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赵子怜听着旁人的夸赞，面上尽是得意。

一刻钟后，她叹息道：“老爷的病比之从前，确是严重了些，但不打紧，抓三两北沙参、一两熟地、白芨、阿胶……”

她说完一味药方后，小厮连忙记下，便去仓库抓药了。

宾客们赞不绝口，洛清涵也瞥了赵子怜一眼。

据她观察，林如海得的是肺积，且尚在早期，症状不严重，若细心调养，有根治的可能性。

而赵子怜说的这些药材，只是治肺痨的，虽能杀虫止咳，滋阴润肺，用来林如海身上，却治标不治本。

眼拙的废物。

这时，林如海再度咳了起来，赵子怜忙轻拍他肩膀，咬唇道：“老爷，你怎么样了？哎呀，小厮怎还不端汤药过来？”

林如海摆了摆手，示意她莫要再拍，低头喝了半杯茶，症状稍有减轻。

一炷香时间后，小厮端着熬好的汤药，匆匆而至，赵子怜忙喂林如海服下，眸透紧张道：“老爷，好些了吗？”

林如海面色泛白，鬓角一缕碎发垂下，眸色迷离，骨节分明的右手，轻扶着桌角，美的令人窒息。

他低哑道：“喉中疼痛略有缓解。”

“爹爹……”

林黛玉眸透担忧，迈着小碎步，站到林如海身旁，握住他手腕道：“让四姨娘给你看一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