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第2(1 / 2)
“说说选宫的几句话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常碧脸色如常的道:“过几日孙嬷嬷就会说这事,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
见常碧说的轻巧,几个小宫人才放下心,但叫阿杼这样一搅合,她们谁也没了说闲话的心思,匆匆散了。
这厢,送完衣裳的阿杼从浣纱室出来。
走了两步,她回头朝着里头呸了一声。
“都待在浣纱室了,还张狂什么,连常姐姐也对我有个笑脸,你们还冲我摆谱,等这次选宫我得了主子的亲眼,必得叫你们好看。”
一边走,一边嘀咕发狠的阿杼思索这次选宫,她还能往哪里钻营使劲是的,阿杼的心思确实一点也不难猜,她就是想跟个富贵的好主子,有份得脸又体面的好差事,出去人人都笑脸相迎,奉承她一声姐姐。
毕竟在宫里足足吃了九年的苦头,阿杼从头到尾就吃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他娘的老实勤勉,仁慈善良,仁义道德,全他娘是狗屁!
只要你肯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这世上最亲的是银子,最喜人的是权势富贵。
只要沾着这两样,甭管你是个什么狗德行的东西,总有大把的人凑过来把你捧上天——这宫里从来都是一人得势,鸡犬升天,因而跟着好主子就越发的重要。
乐呵呵畅想着未来富贵得势日子阿杼走回了北院,正要进屋,耳边就传来了莫名声响:
【“嘀——”】
【“美貌系监测到量,激活失,请成‘哗——’务,注:完视同意绑定,请及”】
【“请宿完成,检测不明干扰,待”】
作者有话说:
挂来——! 啧,真是一个鬼故事……
这鬼东西又来了。
听着动静的阿杼暗自翻了个白眼,理都懒得理,村里八十岁的老太太说话都比这东西利索。
这玩意儿缠了阿杼足足九年。
那还是刚入宫的晚上,阿杼在睡梦中被这磕磕绊绊的诡异声音惊醒。
她年纪小不经事,害怕尖叫间起身,不仅将同屋人惊醒,就连掌事嬷嬷都惊动了。
偏偏这声音只有阿杼能听见,因而她哭哭啼啼,惊惧交加的解释没人相信。
掌事孙嬷嬷言之凿凿说她是得了癔症,当着众人的面,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嘴巴,抽的阿杼头晕目眩,当场口鼻流血不止,脸肿的几日都张不开嘴。
这顿毒打立竿见影的叫阿杼学会了闭嘴,只是确确实实一直能听见这声音的阿杼忧思惊惧下发起了热。
昏昏沉沉间听到嬷嬷说她要是还发疯就烧死她后,阿杼活了过来,连烧都退了。
这鬼东西看上去暂时是弄不死她,但宫里的嬷嬷挥挥手就能叫她活活烧死,阿杼当然是更怕活生生在她眼前的嬷嬷。
后来,阿杼跪着给嬷嬷磕头认错,说她骤然离家做了噩梦,一时害怕才闹出了动静,她磕的头都青了,这件事才算过去。
刚开始,这鬼东西三天两头的会响,哪怕阿杼躲进被窝里捂着耳朵都能听见,她也曾试着去听这东西说的什么,可听在耳朵里的却多是刺耳的‘哗’声。
断断续续的词不成词,句不成句,光是‘哗’的人耳朵疼。
这两年,阿杼已经能做到对这破玩意熟视无睹,干什么都半点不受影响了。
她使足了耐心忍着,只等以后得了主子亲眼,得了几分面子,攒够了银子就去请大师消灾赐福,驱赶这鬼东西。
回了院进了屋,阿杼就先去净手擦汗。
屋里还有莲双、春云和竹青在,却只当看不见她,阿杼也不去讨嫌,背过身掀开衣裳擦着汗。
三人的目光落在阿杼的身上,看阿杼胸前裹得紧紧的,几人对视一眼,眼里明晃晃闪过轻鄙。
但看着一身黑皮的阿杼,几人捂着嘴又笑了起来。
屋外响起敲门声,:“阿杼,你回来了吗?”
“霞姐姐,我在呢。”应着声的阿杼快速将衣裳穿好,打开门,就看见了提着小篮子的明霞。
“好姐姐,我的东西你可送来了?”
问着话的阿杼眼睛发亮的落在了明霞手中的篮子里。
明霞鄙夷的看了一眼阿杼,但阿杼抬头看过去时脸上却有了笑意,“记着呢,这不,东西一到手就给你带过来了。”
说着,明霞将手里的纸包递了过去,嘱咐道:“沐浴净身后涂抹全身,保证当天就见效。”
阿杼眉开眼笑的从明霞手里接过纸包,抬头还是忍不住艳羡的看了一眼明霞白皙的皮肤。
阿杼生的黑,在宫外还不怎么明显,可到了宫里,阿杼发现就连公公们的脸都比她白。
又因着阿杼的性子不讨喜,其他人可不逮着机会死命戳阿杼痛处?
不仅明里暗里说她生的黑,还给她起了个十分难听的名——黑炭球,说贵人宫里烧的银丝炭和红箩炭都比她白这些话可把阿杼气的够呛了。
她越是气急败坏,其他人越是来劲,其他人越来劲,阿杼越是在乎,来来回回的这事就成了阿杼的心病。
更要命的是,都说宫里的贵人娘娘们金贵,眼里瞧不得“脏”东西,就阿杼这般黑漆漆的模样,贵人必定不喜
这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