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1 / 2)
随后放大了声音继续道:“大皇子被流放是因为谋反,二公主被关押是因她是大皇子的从犯,出人出力帮大皇子谋反,而三公主你……”说着,看向了面前的女子。
“你也有从犯之嫌,不过是圣上体恤太上皇与太后,想为他们留一人能侍奉在跟前,又因三驸马的父亲在朝堂上极力保释,三公主才得以重获自由身,成就与驸马的良缘。”
贺兰瑾说话的声音总是冷冷的,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反驳的威慑力。
三公主与驸马停下了争执,听他说完这段话,咬牙隐忍着,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听完这一大段话,李星禾渐渐明白了些,开口道:“那这其中没有我的事啊,三公主怎么闹到我面前来了?”
闻言,三公主瞬间疯狂起来,上手推搡李星禾,骂道“你还在这装傻!都是因为你,父皇才会疏远我们,你为什么要来京城,怎么不早些和你爹娘一起死了!”
“夫人你冷静一点。”三驸马在身后拉都拉不住。
李星禾再傻也听出来这位三公主对自己毫不掩饰的恶意,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敢咒她,还咒骂到她爹娘头上去了。
方才还置身事外,听了这些,李星禾立马攥起了拳头。
在三公主第二次来推她的时候,贺兰瑾伸出了手要去挡住来人的动作,李星禾却是从他的保护下冒出头去,一拳打在了女子胸骨中间,紧接着低下身一个扫堂腿,让三公主失了平衡,整个摔倒在地上。
贺兰瑾本想阻止三公主,却不想李星禾反应如此快,三两下就把人给扳倒在了地上。
三公主摔在地上,半边脸都扑进草里,撑起上半身来,一副狼狈模样。
即便如此,李星禾也没退让,屈腿跪压在她身上,凶道:“放尊重些,本宫就算背负罪名,也还是庆国唯一的长公主,再敢让我看见你嚣张无礼,对我不敬,当心我打哭你!”
贺兰瑾站在她身旁,露出赞许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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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压在地上的三公主表情痛苦, 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偏要倔强着不肯服软,可再怎么强硬也犯不了身, 仰面看着自己驸马站在边上看着,也不来帮自己,渐渐失了斗志。
事态已定,贺兰瑾顺势问:“长公主想要如何处置?”
李星禾抬起头看向三驸马,凶道:“既然是你的妻子, 你该好好保护她, 也得在她做错事的时候从旁劝谏才对,若再放纵下去,当心给家里惹上祸事。”
驸马忙俯身答话:“下官知错, 多谢长公主宽宏大量。”
听罢, 李星禾才松了腿脚, 由贺兰瑾扶着她从三公主身上起来, 还贴心的为她拍去了裙摆上沾到的灰尘。
李星禾往自家相公身旁一站, 双手抱在身前,得意的看着被自己打败的三公主被三驸马扶起来。
二人嘀嘀咕咕的背对着他们远去, 说话声虽小,却也能传进他们耳朵里。
“你怎么那么没用。”三公主小声啜泣着,抬手打在了男人胳膊上,“若是我大哥哥在这里,定然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不知是被打了一下生了气,还是顾及着身后有人在看着, 三驸马一改方才懦弱的表情, 严肃道:“三公主, 往事不要再提了。”
“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三公主大惊失色, 回过头来看了身后二人一眼,又问他,“是不是方才李星禾与贺兰瑾借你的胆子。”
三驸马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皇子当初谋反是不争的事实,我求家父保下公主,是因公主与我有情意在,才愿娶公主为妻,共度余生。”
他拧了拧眉心,压抑着继续说:“若公主对旧事念念不忘,消磨了你我的情分,便是把自己也把我的家族往死路上逼。”
“你!”三公主攥紧了拳头,想去打他,却迟迟没探出手去。
三驸马也是累了,叹了一声,“我话至于此,公主好生想想吧。是要与我好好过日子,还是赌气与长公主继续斗下去。”说罢,不再等她的脚步,快步离开了。
三公主踩着草地跟在后面,眼见二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远,脚步愈发凌乱,着急之下,喊他:“你给我站住!我又没说不想跟你过日子。”
二人便这么一吵一闹的离了河岸,上了马车去。
“她嫁了个好相公呢。”李星禾站在原地感慨着,早将那三驸马说他父亲曾经弹劾过她的事忘在了脑后。
“你羡慕?”贺兰瑾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李星禾顺势往人怀里钻,眉眼弯弯,笑容甜美,娇声说:“才不羡慕,相公才是最最好的相公。”
说罢,眼角的弧度舒展开,眼神凝望着三公主夫妇离开的方向,陷入了深思。
怀中人有片刻的宁静,男人便很快察觉她心有所思,低下头问:“在想什么?”
李星禾抬起一只手搭在男人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上,一根手指接一根手指的抚摸着,喃喃道:“我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吗,她为什么会那样恨我。”
倒不是有多自责,而是好奇。
她从来是信奉及时行乐,快意恩仇,爱憎分明,很少去顾虑后果,也不信什么报应和来世,所以就算失去从前的记忆,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
只要不会影响到她的生活,失去记忆也无所谓。
只是在这短暂的一瞬,她也会偶尔好奇,自己到底跟那些人有过什么交集。
陪在身边的男人淡然的解释说:“你身居高位,自然会受人忌惮,他们贪心不足,被先皇后宠溺的不知天高地厚,有此下场,是自作自受。”
听罢,李星禾故作高深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抓着他的手,侧着脸往人怀里拱,捏住了嗓子,玩闹似的做作道:“听你这样说,我好害怕呀。”
听出她语气里的笑意,贺兰瑾淡然一笑,低头问她:“怎么?”